這回可沒有上次那樣好的運氣能再季到一個季莫塵那樣的人,那種稀有品種遇到一個就已經算是奇遇了,這個世界應該沒有那麼動漫再扔給她一個絕世溫潤男。
馬兒不走,乾脆她就也歇歇。跑出了這麼遠,應該脫離了季莫塵的管轄範圍了。
有些自嘲地搖搖頭,想什麼呢!對於人家來說,她們只不過是一個萍水相逢而已,也許就是一個轉身就忘的路人甲,憑什麼還擔心他會追趕上來?
抬起右手按向傷處,這一路狂顫,想必衣服裡面纏著的白布已經染上血了。
好在天涼,她出來的時候穿的很厚,這才不至於讓血跡湛到外面來。
可是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很是鬱悶地拍拍馬頭,一邊給它順著毛一邊悶悶地道:
“馬兒啊馬兒,你為什麼不走了?老子沒有很重吧?還是你想念你的主人不捨得離開?”
沒想到她此話一出口,那馬就像是能聽得懂一樣,竟真的就點了點頭。
衛萊嚇了一跳,手一下子縮了回來,愣了好半天才又怒罵到:
“你丫的成精了是不?好巧不巧的這時候點什麼頭?”
她單手掐腰,正想再罵兩句解解氣,卻發現這馬兒不再站於原地,而是開始小跑著向前方奔去。
季莫塵追來
衛萊大喜:
“哦哈哈哈!早知道罵你管用,老子應該打從出門開始就一分鐘一罵三分鐘一打,你這馬兒……”
話沒說完,跨下良駒又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高抬馬頭,衝著正前方發出了幾聲嘶鳴。
衛萊順目望去,只見前方五六米遠的濃濃夜幕中,竟有一白衣男子正端坐於馬上向自己望來。
她一下兒心就虛了,就好像有一種做案被抓現形的感覺。
“季莫塵什麼時候繞到前頭去了?”衛萊心中腹誹,“這人在這裡呆了多久了?為什麼她竟然一點兒都沒有覺察到?”
不覺間將頭低到極限,季莫塵遠遠看著她這樣子,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還真是睡熟了,居然連這丫頭自己偷偷摸出院子逃跑都不知道。
或者說是太放鬆警惕了,她說過想要在山間小築賴一輩子,他就信以為真。
沒想到這麼快人就要走。
說起來,季莫塵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樣匆匆追來。
他只是在發現衛萊不見之時下意識地產生了一種恐慌,再又看到自己的馬也被騎走,那種恐慌的感覺更甚。以至於他完全不經大腦思考地便翻身上了另一匹馬,沿著山路留下的馬蹄印記急追而來。
“一匹馬都知道念舊,你卻可以做到連夜出走?”他淡淡地指責去,帶了微怒。
衛萊心裡輕嘆,到底還是要面對面,天知道,她對著季莫塵跟本就下不了跑路的決心。
於是,未語。
對方又道:
“如果就這麼走了,我要到哪裡去找你要回我的馬?”
“嗯?”她抬頭,下意識地衝口而出:“靠,弄了半天你是為了一匹馬!”
呃……她又衝動了!又對他出言不遜了!
“不是不是!”趕緊解釋,“剛才那話不是那樣的,我的意思是……是……哎呀!你要是想要馬,我現在就還給你!大不了我自己走出這山去!”
太曖昧,老子受不了
季莫塵也無語了,不過對衛萊這態度到是很習慣。也不怒,是無奈地搖頭,再向前策了馬,直走到與她面對面的位置,這才又道:
“為什麼要走?”
這一次衛萊沒有迴避,有些事情是不論如何也躲不了的,就像那座皇宮,她知道,早晚有一天,那藍映兒欠下的一筆帳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