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怎麼會要生辰八字? 如若真的需要生辰八字,為何管事從一開始並沒有說? 這個時候要求,讓眾人騎虎難下,反倒是顯得管事對生辰八字志在必得,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得到。 江靜秋拉了拉董穗的袖子,示意她也覺得此事有古怪。 董穗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表示她也發覺了。 不過她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生辰八字的真假,並不會影響什麼,也不會帶來什麼後果。 畢竟,福王妃總不會把生辰八字拿出來確認,然後以此判斷誰有沒有真心對自己。 她始終認為,這生辰八字另有用途。 福王府怎麼回事? 江靜秋湊到董穗耳邊,壓低聲音道:“阿姐,只怕要與福王妃見上一面才行。” 董穗點頭,並未再說什麼。 見所有人都放了生辰八字,管事眼眶微紅:“多謝諸位貴人,有諸位的祝福,我們王妃定能很快就好起來!” 李夫人問道:“這河燈,需要我們為王妃放嗎?” 管事點頭:“是的,李夫人。這河燈需要諸位夫人親自放入河裡,讓它順水漂流,神看到河燈在夜色下連成一條線飄蕩在水面,一定會感受到諸位的虔誠。”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眾人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只待天黑便把燈放入河中。 一整個下午,直到在福王府用了晚膳,眾人都見不到福王妃。 天剛擦黑,管事便領著吃飽喝足的眾人來到後花園的小溪邊,請眾人幫忙把河燈放進去。 這是一條人工引流的小溪,溪水不深,但卻相當清澈,哪怕是夜晚,也能見到涓涓流淌的水下有著各種各樣的鵝卵石。 董穗與眾人彎下腰,蹲在岸上,把點燃的燈捧著放入小溪裡。 清澈的小溪載著河燈緩緩流淌,一盞盞燈火在漸漸拉下的夜色中飄零如星。 梁王妃與董穗捱得很近,彼此沒有什麼交流,倒也不至於火花四濺。 但她的侍女也站離董穗很近,就在大夥兒起身的剎那,侍女踩空滑到,直接往董穗身上撲去。 “王妃小心!” 眼看侍女就要把董穗撲進溪水中,陸溪連忙將董穗拉開,然後一腳踹在侍女的臀部。 “撲通”一聲,侍女重重地砸在溪流中,濺起的水浪使河燈起起伏伏。 董穗看向梁王妃,皺著眉頭詰問:“梁王妃,非要做得這麼絕麼?” 梁王妃反應過來,眼珠一轉,連忙對董穗噓寒問暖:“怎麼樣了?沒傷著吧?” 那情真意切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害者是她閨女。 董穗甩甩袖子,後退一步,目光冷冷地盯著她:“你的丫鬟已被我的侍女踹進了水裡,我好生生地站在這?我能有什麼問題?” “只是這平平坦坦的,你的侍女怎麼這般不長眼睛,恰好絆倒又恰好撞向我?” “今日我躲閃得快,這才沒有釀成大禍,但沒受傷並不代表我不能因此惱了你。” “以後有你的地方我會敬而遠之,也希望你離我遠點,我絕不會因為顧及臉面體統而不會當場與你撕破臉!” 說完,董穗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徒留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梁王妃站在那裡,承受眾人古怪的目光。 梁王妃還在垂死掙扎:“只不過是個意外,滎陽王妃怎麼如此小氣?說話也是半點尊卑都不分,她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眾人都沒有接話,使得她十分尷尬。 四下冷風嗖嗖的聲音清晰可聞,梁王妃只好轉到一旁,訓斥從水裡爬出來的侍女瞎了眼睛。 可是誰在意? 心胸狹隘想害滎陽王妃的人是她! 誰還管她這些面子功夫! 眼見河燈放了,眾人則紛紛告辭離開,生怕會與梁王妃扯上關係。 一時之間,梁王妃成了人見人厭的物件。 氣得她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原鳶扶著李夫人的手臂,一直很沉默。 李夫人問她:“在想滎陽王妃為何如此大膽?” 原鳶微微頷首:“是的,婆母。” 李夫人笑了:“她為何不能大膽?為大秦帶來玉粟的英雄是她父親,大秦首富白家當家夫人是她義母。” “太叔妃是她好友,越國公府是她夫家的親戚,她還是大秦唯一異姓王的正妃。” “更不用說還有個前途無量的弟弟,這些哪樣不是她的倚仗?就算她只是個郡王妃,論實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