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三下意識啟動意念。
這次竟然真的可以感應到兩岸的地貌形狀。
王二三從未見過如此豐富的地下礦脈,地下深處是相互交纏的礦脈,清晰可見,石英、螢石、彩寶、金礦、銀礦......
怪不得前些年來盜礦的人屢見不鮮,還一度上了熱搜,不過這些人的下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丟了命。
就連專業的地質人員進了哀松山都莫名其妙死去,且死狀極其詭異。
再看這些礦脈,一圈圈一道道圍起來,像是一個漩渦,又像一個八卦,他們此刻正處於接近八卦中心的地方。
他因為開礦的原因,自學了一些地質知識,金屬礦脈就是影響磁場的 ,此地磁場非比尋常應該也這個道理。
再次放出意念,但似乎被什麼隔離住繼續延伸的趨勢,只能停留在方圓一公里的地界。
他唯獨面前這條河,就像被陰影籠罩,無法探及分毫。
“該死,這附近完全沒有李照亮的行蹤,就像蒸發了一樣。”
然而,陳立卻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王二三身上。
他正拉著折澤來到一處長著一人高雜草的地方抬頭看著一朵碩大的花。
“這地方,有點意思啊。”陳立彎了彎嘴角。
那花朵的形狀竟像極了一張人臉,正咧著嘴朝他笑,手腕那麼粗的杆上纏繞著一根紅繩,紅繩上拴著小小的銅鈴。
“陳哥,這是?”
折澤自打跟著王二三和陳立在一起,新奇的事情見多了,性格也不像以往高冷話少,至少在他們面前高冷人設已經蕩然無存。
現在像好奇寶寶一樣,求知慾極高。
“聽說過長白山的人參娃娃沒,人們發現之後就要拴上紅繩,免得跑了。”
陳立說完,轉頭笑嘻嘻地看著折澤。
“所以這是幹啥的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折澤伸出手指,朝陳立豎了起來,
“陳哥就是牛掰,風水界翹楚。”
“喲,你這小子長進了啊,都會說恭維的話了。”
聽出來陳立在揶揄自己,折澤臉一紅。
“就是這個臉紅的毛病,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治好,看來白尖尖女士對你的治療效果不佳啊。”
王二三看著打鬧的二人笑了笑,要是沒有洗腳盆,沒有詛咒,他或許和陳立的友誼僅限於老同學老朋友,也許壓根也不會認識折澤,所以,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話不假。
“老王,在一旁姨母笑幹啥呢,中邪了?”
陳立小跑過去,伸出手探向王二三的腦袋。
“啪。”
王二三打掉他的手,輕嗤一聲,“哥好著呢,主角光環懂不?
對了,我剛看了這附近一公里,李照亮那鱉孫影子都沒有。”
“既來之則安之,他把咱們放在這,肯定有想法。”
陳立抬了抬頭,月亮已經升了起來,今天並不是農曆十五,但月亮又圓又亮,似乎就在眼前。
他皺著鼻子聞了聞,空氣中瀰漫著枝葉腐朽和泥土的腥味。
“老王,如果我沒猜錯,這附近除了咱仨,應該沒有一個能動的活物吧。”
王二三點了點頭,這附近,的確安靜得詭異。
“今晚不太平。”陳立摸著下巴得出結論。
折澤不虧是有著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的特種兵出身,很快找到一處地勢較高,既方便觀察又方便防守和撤離的位置。
選好了位置,陳立從揹包取出個布口袋,抓出一把硃砂。
然後一邊念著咒,一邊畫了個圈,頗有幾分孫悟空為師傅畫圈的味道。
硃砂落地,瞬間變成金粉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