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在之前有預料過越往後越艱難,所以最精華的部分都留在了最後。
這一次易容換裝用了很長時間,等到藉助手機前置攝像頭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何邦維有些震驚了。
這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影子啊,膚色偏黑,眉心兩顆痣很引人注意,左側臉部還有一道傷痕。
六爺收拾了傢伙,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身份證遞了過去。
何邦維接過來一看,頓覺上面的證件照很面熟,這不是就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麼?
“我是按照這張身份證給你易的容,身份證是真的,回頭你要是能平安回去別忘了補給我成本費。”六爺呶呶嘴,“記住這個名字,羅雷,人家要是查你身份證別說漏嘴了。一口價,一萬五啊。”
從容貌裝束到身份資訊全都偽造完畢,何邦維又看了一眼身份證,對面前的六爺有些歎為觀止。
這真叫術業有專攻啊。
“好了,我撤了,趁著這邊沒攝像頭,咱倆就從這裡分道揚鑣吧。”六爺把東西都收拾好,該說的也說了,他就要告辭了。
剛走了一步。六爺轉身斜了一眼何邦維:“你這傢伙,保重啊,我把卡號發你手機上了,等你出了燕京別忘了給錢。以後實在混不下去,來找六爺,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何邦維心頭有些暖意。點點頭說道:“好的,等我找到喬思請你吃飯。”
六爺點點頭又搖搖頭強調道:“是給錢。”
兩人都知道他的意思還是希望事情順利,也就不再多說。
六爺觀察了左右,從巷子口出去的一瞬間挺直腰板,腳步輕盈,宛若變了一個人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何邦維略有惆悵,隨即振奮了下精神。
他要去最後一個地方找喬思了。
最有一個地方,同樣是標明的別墅區——燕西別墅區。
相比較燕京傳統的八大別墅區,燕西是近些年才強勁崛起的。
找準了方向。何邦維直覺這一趟會有所收穫。
距離目標還有段距離,但不算太遠,他索性也不打車了,直接邁開雙腳奔行過去。
許是猜到何邦維要用腳力,六爺給他準備的最後一雙鞋竟是一雙藍白色跑鞋。
鞋子很輕,步伐矯健,何邦維揹著一個換了顏色的揹包,裡面裝著喬喬畫的油畫。旁若無人的奔行在街道上。
身形穿梭,不為世移。
……
喬思晚上的飯菜沒有動。這會覺得有些虛弱。
這些天來她本就吃的少,一頓飯接不上頓覺眼前冒著金星。
黑暗裡她瑟縮成一團倒沒覺得多麼悲傷,只是在漫無意識的遐想。
有時思緒會飄到小時候媽媽給自己做飯的時刻,有時她想起爸爸那張時刻保持嚴肅的面孔,有時在阿爾卑斯山隨著羊羊從雪道滑下來的景象就出現在面前……
喬思無聲的微笑了一下,記憶裡羊羊的面孔似乎突然變得怒不可遏。
我有一隻面癱羊。我從來也不騎。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
不知怎麼嘩啦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聲音有些啞,女孩的心情卻好像輕快了那麼一絲。
腹內愈發空了,她打算絕食抗爭了。
弱者能採取的辦法不多,能都嘗試的她都嘗試了。現在只能這樣試試了。
胃裡有種飢餓的燃燒感,喬思的心裡正在衡量。
禁錮在這裡既得不到訊息,也不知道變化、難有出路,現在自己嘗試著用絕食來抗爭,看是否能為這種局面投入一點變數。
女孩把飄忽的思緒都遠擲了開來,頭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