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枕頭邊上,吞下一顆白色的藥丸,然後就把一點蘑菇粉放在火盆的邊上,只要火盆上的火焰熄滅,水壺裡不再往外冒水蒸氣,蘑菇粉就會被烤乾,如果有什麼東西經過,就會被走動的風帶的飛揚起來,雲燁下的量並不多,雖然吞了解藥,他還是不敢冒險,別鬼沒有抓到,自己先瘋上一天。
如果真的有鬼怪,養在迷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按照雲燁現在的想法,再這麼添置下去,迷林就沒人能進去了,雲燁自己也不行。
毯子上有一股子黴味,明天一定要在火盆上好好地烤一烤,這樣睡覺純屬遭罪,強迫自己睡著,這是雲燁在南詔的老林子裡學會的一門本事,人不能被自己拖累垮,睡覺實際上是一個很重要的環節,未來還有兩個月呢,誰知道你會遇見什麼。
雲燁睡著了以後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一個大頭鬼在窗戶前面走來走去,一條紅紅的舌頭從天而降,只差一尺多就要碰到雲燁的頭,遠處有女人唱歌,還有小孩子沒有任何感情的哭號,很可惜,雲燁聽不見,他用毯子蒙著頭睡的昏天黑地。
大雷慢慢的停了,烏雲也消失不見,大雪清洗過的天空就像黑色的幕布,點綴著無數的明珠,雲燁床前有一縷冷月的清輝,一條黑色的帶子,宛如活物一般在地上扭動,看起來比蛇更加的讓人恐怖。
獨角戲唱的久了誰都個感到無趣,那條帶子終於跳舞跳累了,纏繞在床腿上不動彈了,遠遠地地方有雞鳴,帶子似乎想要逃跑,可是被雲燁的絲線擋住了去路,它好像不會走彎路,一次次的要去觸碰絲線卻又停下來,當雞鳴三遍的時候,它就頹然倒地,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恢復成了一條衣帶的模樣。
太陽照在窗戶上的時候,有人敲門,雲燁拉開房門,只見斷鴻站在門外,雲燁一拳就衝著這傢伙的鼻子揍了過去,沒想著能打到他,這種事情雲燁幹了無數回,從來沒有得手過,可是這一回,雲燁的拳頭重重的砸在斷鴻的鼻子上,雲燁甚至都能聽到鼻子骨頭斷裂的聲音,高手的鼻子也是軟的,挨一記重拳也會塌下去。
鼻血長流的斷鴻沒去管自己的鼻子,吃驚的問雲燁:“你昨晚睡了一覺?沒有責怪的事情發生?“
“誰說沒有,我昨晚煮了一鍋雕胡飯,燉了幾條魚,連晚飯帶宵夜一起解決了,堂堂侯爺需要自己做飯,洗鍋,燒水,難道還不奇怪?走上起來看到仇人,轟爆他的鼻子,人生極樂不過如此,這樣的一天誰不喜歡。“
斷鴻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鼻子,抓了一把雪塞進鼻孔,手在鼻子上一捏一提,扁鼻子又恢復了挺拔,看得雲燁非常的羨慕。
斷鴻走進了屋子仔細檢查了一遍,不大的屋子裡確實沒有任何異狀,手塞進雲燁的被窩,裡面還有一絲餘溫,看樣子云燁確實在這間屋子裡睡了一覺。
“斷鴻啊,你今天再給我找點顏料來,我準備一個人沒事的時候畫幾幅畫,光是讀《禮記》我覺得會把我讀傻,那東西簡直就是人心的毒藥,別我沒被鬼幹掉,卻被《禮記》給活活毒死了。多找點雜書也行,如果你有春宮畫冊,拿上百十本給我解悶也不錯。“
斷鴻的鼻子不流血了,不知道用了什麼好辦法,雖然需要不斷地去往起來揪一下,外表看不出來任何傷勢。
“侯爺的吩咐奴婢自然會照辦,但是吃食還需要侯爺見諒,您只有幹餅,這是您今日的份。“斷鴻從懷裡掏出兩個幹餅遞給了雲燁。
雲燁接過來,把兩塊餅相互敲擊一下,發出梆梆的聲音,嘆口氣說:“你回去告訴娘娘,不怎麼會烙餅,就不要烙,我們之間用不著這樣做,這跟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