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信徒前往祝賀。對於入關的胡人,蘇九經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切身之痛就變得煩躁不堪。
“尊敬的老爺,玉蘇普希望能去關內投奔我的兒子。”
一位頭髮斑白的胡人操著熟練地關中話引起了蘇九經的注意。
“進入關中需要有特殊的通行證件,否則胡人不得過河西,這是朝廷的規定,不容置疑!”
“尊敬的老爺,玉蘇普沒有通行證件,但是我的兒子胡安卻是大唐人,他如今是大唐的官員,是一位高貴的官人。難道這樣也不行嗎?我的孩子沒有告訴我進入關內會需要什麼證件,他說我們是他的家人不需要那些東西。”
蘇九經的眉頭皺了起來,放下手裡的毛筆瞅著玉蘇普說:“這話也沒錯,如果你的兒子是我大唐的官吏,你們全家就會自動擁有大唐的戶籍,但是,沒有證明。我如何能夠確定你說的就是事實?”
“安拉在上……”
“不要用你們的神靈發誓,在大唐神靈比不上確鑿的證據有用,不過這件事情還好是可以商量的,你們可以進入河西,但是你需要儘快的提供證據,最好是你兒子從長安發來官憑確認一下。否則,你們就算是到了河西,也過不了武威和張掖。”
蘇九經提筆在一張空白的證件上書寫了河西兩個字,就拿給了玉蘇普,揮手讓他離開。玉蘇普並不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人,他甚至在原來的國度擁有不錯的地位,自認為遭受了小吏的刁難。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七八個人快馬趕了過來,玉蘇普看到為首的那個漢子,頓時就把胸膛挺得很高,這就是自己的兒子胡安。
跟隨在玉蘇普身後的婦孺已經嚎哭著奔向了胡安,一個年老的婦人緊緊地擁抱著從馬上跳下來胡安,不斷地親吻著他的額頭。
“母親,你們還好麼?上蒼保佑。你們都安好,全部活著到了這裡,既然到了這裡,就不用再擔心有人會追殺了,我們全家終於可以好好地在一起過日子了。”
胡安快速的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家人,發現一個都不少,立刻就高興起來。鬆開母親,張開雙臂向父親迎了過去,大笑著說:“父親,您的兒子來接您了。”
玉蘇普老淚縱橫。也伸開雙臂緊緊地擁抱住兒子,用最快的語速向兒子訴說了自己一行的艱難和狼狽。
“放心吧父親,來到了大唐,那些神靈就無法再處置你,在這裡說話算數的唯有《唐律》,就算是安拉,也無法再讓您改變您對事物的認知。
您是一位優秀的學者,既然安拉認為您的學說是錯的,哈哈,安拉真該去玉山書院的圖書館去看看,您的學說在大唐已經是一套完備的思想體系,而不是猜想,就在十幾年前,大唐的艦隊完成了環球旅行,證明了地心說的不可靠,真理已經掌握在我們的手裡,而不是神靈的手心,趙延陵院長的觀星樓有這個世界上最龐大的望遠鏡,您可以去玉山書院仔細的觀察星體,重塑您的天星運轉體系,黃道十二宮並不是一個完備的星體。”
玉蘇普聽了兒子的話,非常的驚訝,自認為自己的學說已經是超越了這個時代,想不到自己依舊落後了。
嘆息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那張證件拿給兒子看,兒子瞅了一眼就來到看熱鬧的蘇九經面前說道:“威風在別人面前耍,別在我父親面前顯出你高人一等的姿態,我父親是受了玉山書院的邀請,去做交流的。”
蘇九經笑著回答道:“《唐律》面前人人都沒有特權,您穿著六品的官服,卑職不好不向您行禮,不過在這之前,能看看您的官憑麼?”
胡安憤怒的拿指頭指指蘇九經,這世上還有人敢假冒朝廷官員?不過他還是掏出了自己的官憑給蘇九經看了一眼,忽然問道:“你為什麼會對胡人沒有好感?”
蘇九經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