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那些維基亞人跟青蛙是一樣的,我們沒有制海權,如果全軍壓上,對方會立即選擇從海岸撤離,我們只能一步一步的削弱攻擊力度,趁對方放鬆警惕的時候,才全軍壓上,給予對方致命一擊!否則,我們想到得到下次機會,就太難了!”
聽完福曼羅蘭的話,萊蒙托夫臉色尷尬的低下頭,其他軍團長們也是滿臉歉意
萊蒙托夫看了看其他同僚赤紅的臉,上前一步,向福曼羅蘭恭恭敬敬的彎腰敬禮道
“對不起,是我太莽撞了!我沒想到殿下的目光會如此深遠,能夠在殿下的指揮下作戰,是我的榮幸!也是所有薩蘭德勇士的榮幸,我相信那三千名勇士的靈魂,也會保佑我們此戰成功的!”
等到諸將離開,福曼羅蘭冰冷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其實這個作戰計劃本身就是他制定的,原本在佈置會議上就應該講清楚,可此時此刻的說出來,無疑可以收到獲得將軍們忠誠的最大效果
夜色逐漸蒼茫,太陽依依不捨的從西邊緩緩地消失,但是它的餘暉似乎還要留戀這血色的戰場,久久不能消散。
絲絲縷縷的夕陽餘暉斜斜的映照在被鮮血染紅的石頭上,將這修羅地獄般的戰場映照得更加的悲壯。撕裂的軍旗在昏黃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悲涼,
還有那些無主的戰馬,也在迎著陽光發出低聲的悲鳴,嗚咽的軍號在這片荒涼的大地上回響,牽搐著每一個馬穆努克騎士的心。
灰濛濛的天空黑漆漆的一片,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甚至沒有風,彷彿薩蘭德人和維基亞軍的對立已經將天地間都凝結了一般,空氣似乎都顯得非常的沉重,呼吸也非常的艱難,許多人都能夠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急促的跳動。
無邊無際的緊張感從四面八方向處於這塊土地上的每一個任無聲無息的籠罩下來,無論是迪倫斯戰艦上看過去,還是從薩蘭德人的營地看過去,能夠看到的,都是連綿不斷的火光。
圍困城市的薩蘭德軍隊,在城頭上燃燒起了大量的火堆,用來防止維基亞人的突襲。同樣的,維基亞人也在山坡營帳周圍都插上了大量的木火把,這些火把被菜油浸泡過,燃燒的非常的猛烈,將每一寸的空地都照得亮如白晝。
深夜的柏庫廢墟格外的寒冷。海面上的風在一棟棟的廢墟之間呼嘯而過,發出令人顫抖的聲音,好像是諸神們正在怒吼,又好像是受傷的神在痛苦的呻吟掙扎。近距離的感受著每一個廢墟,似乎隱隱能夠感覺到廢墟的顫抖,好像裡面也在進行激烈的戰爭。
普希瑞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感覺到自己這張常年被海風吹得的粗狂黝黑的臉龐,居然被夜風吹得有點發痛,可以想象得到夜風的猛烈。
這裡的氣候真是令人詫異,晝夜溫差相差太大,起碼在三十度以上。中午的時候熱的全身都是汗,恨不得將鎧甲都脫得乾乾淨淨的,現在汗水被寒冷的夜風一吹,立刻開始凍結,緊緊地粘在身體上,讓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不少的迪倫斯重步兵都悄悄解開自己鎧甲的繫帶,一天的激戰讓他們損失了三分之一,好在距離戰艦群很近,受傷計程車兵可以及時的送上船,上面有迪倫斯的藥師,雖然人數少了點,但至少能夠讓大部分傷兵堅持到運輸船的到來
“隊長,你看!”一名迪倫斯斥候兵從旁邊的灌木叢中悄悄靠上來,手指著遠處的薩蘭德營地“媽的,薩蘭德人這次真下血本啊!這是第七個調上來了的軍團了,真沒想到,這些薩蘭德人會有這麼多人”
聽到斥候兵的聲音,普希瑞連忙舉起手中的瞭望看過去,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薩蘭德人的營地裡軍旗展展,不時可以看見一隊隊的步兵在調動,長槍如林,金屬鎧甲在火光中晃著紅色管這個,密集的大型盾牌幾乎就像一條巨龍的無數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