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已經不在,暴躁的來回跳躍卻沒法把馬背上的人甩掉,過了一會,戰馬被馴服才從轉回黑袍騎士的旁邊
“怎麼樣?”騎在戰馬上的是一個身穿著黑色遊騎兵鎖甲的年輕人,他年輕朝氣的臉上閃著一層興奮的光澤,頭上盤著庫吉特人特有的雙鬢長髻,
面板有些黝黑,但雙眼明亮,手足修長給人一種敏捷異常的感覺,從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馴服一匹受驚的戰馬,就知道此人對於馴馬頗有一套辦法,
他那名剛才奔向黑袍騎士的同伴,是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的中年人身上穿著輕便鎖甲,外面還罩著一件用羚羊皮製成的外夾克,
這樣的裝扮在邊界上的東庭遊騎兵裡很常見,只是他肩膀上的兩枚彎月標誌,代表了他的身份是一名邊界巡防軍的斥候隊長,這樣的斥候往往都是由部族中的神射手擔任
在仔細看了看黑袍騎士明顯發黑的臉和嘴角流下的血跡,他才有些神色凝重的從灌木中站起身,看著已經躺在草叢中不動黑袍騎士屍體,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罵道“真是晦氣,已經死了,要知道這個傢伙如果活著,至少也值4個金幣的現在只能帶回去一具屍體,能夠換取一個金幣就不錯了”
“不會,怎麼會死呢?”馬背上的年輕人臉色微變,有些不敢相信的失聲說道“我只是射穿了他的肩膀,無論如何也不會致死啊,難道我射偏了,直接射穿了他的心臟
“不是,這傢伙應該臨時服食了某種極厲害的毒藥,見血封喉的那種”
斥候隊長站起身說道,才扭過頭來看了看年輕人胯下的那匹戰馬,說道“這是一匹訓練有素的戰馬,這傢伙應該是白日潛伏,晚上趕路,
一般的邊防軍就會很難注意到他的存在,戰馬的四蹄也都用特殊的手法包裹著皮革套,所以可以踏地無聲,
如果不是上次他進過這裡時,不小心留下了暴露自己的馬蹄印,我們也不知道這裡竟然會有人透過,不要說在這裡阻擊到他“
“我就不信,這個傢伙身上就沒有留下一點有用的東西?“
年輕的東庭斥候從馬背上翻下來,在黑袍騎士的屍體上翻找著,將戰馬包囊裡的東西一件件的扔出來,
“不用找了“年長一些的斥候隊長搖了搖頭說道“一個老練的信使,除了一般的遠行裝備,你不會有任何發現,這是北地人特有的方法,
只靠口傳,如若遇敵不能脫身,便服毒殉死,我雖然以前聽說過,但真正碰到卻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傢伙,往往身上都揹負著極為機密的使命”
“好,這傢伙還真是什麼也沒有“
年輕人有些喪氣的停下手,戰馬的包裹裡除了一些遠行用的水袋和乾肉,什麼也沒有,如果唯一還算有價值的,
那就是這名黑袍騎士的靴子非常,應該是剛剛購買不久,
“看啊,總算有一個不錯的收穫了“年輕人雙眼明亮的興高采烈的舉起從屍體上脫下的靴子,這是一份豐厚的戰利品,
在偏僻的東庭邊界,因為交通不便,大部分東庭人都是常年穿著自制的皮革氈毛靴,像眼前這一雙精美修飾的高檔皮靴,就算是東庭貴族中也很少有人穿,
如果拿到集市上去賣,最少也能夠換到十頭羊這對於普通的東庭牧民家庭來說,是一筆非常不錯的收穫
中年斥候隊長的目光聚焦在年輕人手中的馬靴上,有些猶豫的說道“這雙皮靴不錯,比上次我在畢蘇丹集市那裡看見的還要好
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應該是多羅克人最喜歡用的裝飾紋路,那些多羅克人最喜歡用雲彩,花草來裝飾了,年初的時候,我還跟著商隊去過多羅克呢
戰馬的狀態也很好,靴子和蹄鐵亦是的看來只走過幾天的路,你說他會不會是從多羅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