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哪個作死的把老太太給折騰來了,還不提前說一聲!
錢氏真害怕,她絕不能讓老太太對她插手。她趕緊光著腳下地要去找邱老太君說明白。
屋裡的嬤嬤見狀,以為錢氏又要發瘋,趕緊上前按住她,錢氏當即瞪眼看她二人:“膽子肥了,你們的主子也敢攔著?我沒事,讓開。”
嬤嬤們不依不饒:“您沒事怎麼不穿鞋?”
錢氏無語,轉身把腳伸進鞋裡,挑眉惡狠狠地瞪她們:“知道了?告訴你我沒事兒了。才剛腦子一時糊塗,暈暈乎乎的,竟什麼都想不起來,這會子好了。”
嬤嬤們半信半疑的看著錢氏,不知如何是好。
錢氏趁機快步跑到外間,她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暴露,要連累兒女,心裡又恨又氣又怨,急得火燒火燎。她飛一般的衝到老太太跟前跪下,跟其解釋自己沒瘋。
邱老太君本來就被突然出現的錢氏嚇了一跳,這會子見她撲向自己,面目猙獰的說自己沒瘋,簡直要把心驚得跳出來。邱老太君捂著胸口皺眉,好一頓順氣。
眾嬤嬤見狀,忙攙著錢氏距離老太君遠一點。
錢氏見老太君不信自己,整個人陷入抓狂的境地中,語速更快,解釋的更多。
“二太太平常話沒這麼多的,您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江清月軟言相詢。
錢氏見她那副樣就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她就罵:“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亂吠。”
錢氏又想到了昨晚的那個傻子,更加覺得羞憤難當。憤怒一旦發洩出來,便不計後果。錢氏兇狠的指著江清月惡言相信,直罵她是作死的小娼婦。
邱老太君坐在那裡聽著這些不入流的話,臉色黑的不行。
“弟妹,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江姑娘是你認下的養女,一心一意教導你家蓉兒繡技,成果非凡,你也是對她讚不絕口的。怎麼這會子你又罵她,她做什麼事兒得罪你了,成了你嘴裡的娼婦?我才不信出身侯門知書達理的弟妹會說出這樣的話,若說不是你瘋了,那是什麼?難不成是我們耳朵壞了?”大太太周氏早看不慣錢氏,這回得機會,她自要添油加醋暗諷一番。
四奶奶李氏自然向婆婆,跟著諷刺道:“老祖宗,二嬸子從前素來溫順慈祥、宅心仁厚,別說對老太君了,就是對我們這些小輩,也向來都是溫言細語的,沒發過火兒。我看二嬸子真真是病了,還得請個好大夫仔細調理才是。”
錢氏恨得咬牙,沒想到大房這會子竟對她落井下石。錢氏臉漲成了豬肝色,慌忙給邱老太君解釋:“母親,我真沒瘋,我好好的。”
“那你說,江繡娘因何事得罪你,你要罵她?”其iu老太君懷疑的瞪他。
“我——”錢氏看眼江清月,見其正拿著帕子委屈的擦拭眼角,錢氏噁心的無以復加,真想當場扒了這小娼婦的皮。
“不管是真是假,你這幾日也別出門,好生靜養幾天再說吧。”
老太太這是變相軟禁她了?
錢氏發現押送她的四個嬤嬤全是邱老太君身邊的親信,有這些人在她身邊,她還怎麼翻身,怎麼對付江清月?那秘密若真公佈於世,她就沒臉在這世上活了。昨夜她又被一髒兮兮的傻子猥瑣,想起來就作嘔想吐,他自己都無法面對自己,更被說面對她的江郎……
錢氏的腦子鑽進了死衚衕,越想越受不了。她的精神緊繃陰鬱到了極點,她看著在場的眾人:邱老太君、周氏、李氏、江清月……這些人都在咧嘴嘲笑她,對她指指點點,說她是蕩婦。錢氏捂著耳朵,眼珠子瞪圓了往外凸起,發瘋般的起來。
“啊啊啊——”錢氏抱著頭狂叫。
邱老太君皺眉,趕緊命人壓制住她,將錢氏圈禁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