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惚,嚇得雙腿發軟,乍然被葉楚這麼一推,輕易地躺到了地上,看見葉楚毫無留戀地甩袖要走,頓時怒火焚心,瞪著眼睛衝著他的背影吼道:“葉楚,你這個齷齪骯髒、人面獸心的偽君子,你以為你真的能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你以為他真的會放過你嗎?你做夢!你們葉家人看到北司醫族的聖君醫仙是怎樣的卑躬屈膝,在宗相面前就是一樣,葉姓世家,哈,在宗相面前什麼都不是,宗相是神,是神……”
葉楚停下腳步,回頭不以為然地嘲笑,“我早就看不慣你們御龍府自詡天人的姿態,你是不是還想說你們御龍府曾經那個聖宗滄雪就是千萬年前開天闢地的創世神祇滄雪?哼,如果他真是創造了這個世界的上古大神,又怎麼會死?我們世家歷代的龍君先祖都昇天為神,可是你們的大宗師呢,活了幾千年的老不死,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在人間做凡人,切!”
“你……”辰灃笑得有些癲狂,“哈哈哈,我怎麼會把前程投注在你這種鼠目寸光、愚不可及的人身上?我怎麼會……哈哈,我有什麼資格笑你,我和你一樣蠢,才選了你……”
“哼!”葉楚不想跟這個人做過多糾纏,引來御龍府的人對他沒什麼好處,反正明天就要走了,出了御龍府他還是他尊貴的葉家大公子,誰敢動他?
可是,就在他要開門的時候,屋裡忽然響起了森然幽冷的聲音,平靜的聲音好像不帶一點情感,卻又莫名地讓人覺得在被嘲弄。
那聲音說道:“你是很蠢,作為一個人貪圖富貴很正常,你有很多種方式謀取富貴榮耀,可是你偏偏選擇了與虎謀皮,而且是一隻下作無恥、蠢得連豬都不如的雜毛虎,你引火**本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累著辰沂為你的愚蠢買單,辰灃,你寄存多時的命,今天該交了。”
辰灃做賊心虛,又怕死,乍一聽見有人來索命,頓時嚇得瑟縮一團,似乎連自己是身懷靈術的靈術師都忘了,只一味地退怯,“不是我,我不想死……是葉楚,都是他指使的……是他……”
相較於辰灃的失態,葉楚還算冷靜,他機警地四處張望,“誰?”
“呼”的一股寒風吹得門窗發顫,可葉楚一身修為不是花架子,他能感覺得到這股風是人為,而且可不是吹熄蠟燭、故作神秘這麼簡單,四處的門窗被這風吹得死死的,以他的實力根本拉不開了,來人是要斷他的退路。
腳步聲輕若葉落,纖細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來,一襲白衣落著霜色,帶著寒冰煞氣。
絕色的面容漸漸顯露在僅有的一點光亮中,屋內兩人陡然瞪大了眼睛,同時失聲。
“連城千秋?!”
不,這不是他們平日見到的那個連城千秋!
儘管他們都從千秋身上感覺不到一點修為的痕跡,可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是讓他們覺得生命受到了巨大的威脅。習武之人的感覺一向靈敏,葉楚不敢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立刻運力於掌,準備先發制人。可是掌心勁力直逼千秋之際,只見她漫不經心地抬了抬手,便是一股更強的勁氣咆哮而出,猶如龍破驚雲,迅速繞著葉楚發出的勁氣盤旋,緊緊纏住,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勢回敬葉楚,葉楚難擋洶洶來勢,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這……還是那個虛有其表的病秧子嗎?
葉楚嘔了一口血,痛苦地護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煞氣繞身仿若惡鬼的纖弱少年,“連城千秋,你……你是裝的?”
假的!
千秋冷哼一聲,根本不屑於和這種人多費唇舌。
葉楚意識到她不會就此放過自己,想起當日她站在蘇封臺上毫無靈力的情形,得意地咧了咧嘴,俊朗的面容露出一片猙獰,“不管你隱藏多深,既然你今天自己在本公子面前露了馬腳,那就別怪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