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皇甫家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已在咀邊，皇甫霞卻被景夕遙淡定的爾雅壓住，把話都吞了回去。她只能目送景夕遙逕自離開。

「三小姐。」林立強從暗處步出，把心虛的皇甫霞嚇得心往外撞了一下，「大小姐的湯已經準備好了！你想親自拿給她嗎？」

「不用了！我要出去一下。」話剛落，她便拿起手提包往大門大步走去。

林立強看著皇甫霞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門後，忍不住吐出了一個冷笑，搖了搖頭。跟皇甫枝相比起來，再能馳騁商場的這位皇甫三小姐還是青澀了點；這麼一次短暫的交手，大概讓景家三小姐也無奈地觀察到她的稚嫩。

「哎！這孩子，年紀都不小了，還是把愛惡都放到臉上讓人欣賞。」皇甫枝笑著，搖了搖頭，喝著雞湯。

「三小姐只是替你抱不平吧！」林立強也笑著，把盒裝紙巾放在皇甫枝床邊的櫃上。

「矛盾的孩子。」又喝了一口雞湯，搖了搖頭，露出燦爛的笑容。「那景小姐可說了什麼？」

「沒有。不過，她說康教授並不知情。」聽罷，皇甫枝收起了笑容，跌入沉思中。「需要我聯絡景小姐嗎？」

「不必。」大概沉默了一整分鐘，皇甫枝才扭頭看著窗外，「你替我查一下阿雲吧！看他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好事了。」

「是。」

「哎！真累人。」笑著，又從冷麵的當家變回一個等著被照顧的病人。

第2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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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

那匕首隻有刀柄外露，刀刃完全插進了女人的胸口；就只這麼一刺，乾淨俐落地取了女人的命。她看著女人睜開著的眼睛，臉上是一絲能稱得上表情的也沒有；就只直看著女人的眼裡，彷佛從那已死的眼睛裡能看到地獄的光景。

她，彷佛就是地獄裡來的。

「我要這兩個男的比那女的死得更慘一些。」她說，毫無負擔地離開了黑暗。留下一堆呆著的，或奄奄一息的，大男人，和無物件的惶恐。

林立強站在小王的身後，看著皇甫枝的身影消失於視線，才扭頭看著小王的背影。即使一動不動，他的背還是散發著一股涼意；看著兩個快死的男人，小王這幫會裡的老將也感覺有點心寒和不知所措。女人的家族幫會已被徹底剿滅，這兩個男人不過是一群已死的人的傀儡；對小王來說，他們根本挑不起任何把他們折磨至死的慾望。

是什麼，挑起了這不問世事的女人無限的恨意？

「王大哥。我們該怎樣折磨他們？」林立強帶點興奮地問著。對他來說，殺人的機會終於來了，是多麼讓人振奮的事。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吧！」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點了一根。「反正，怎樣做也是不夠的。」

林立強和幫會的小夥子們把郭子雄從柱子上放了下來；郭子雄是本能地想要逃竄，即使身體已被毒打至不聽使喚，卻正中這群小夥子的下懷。小夥子們開始玩著各式各樣的變態遊戲；脫光了他的衣服，讓他赤條條地在滿是血液丶尿液丶汙水的地上爬，然後追著他拳打腳踢丶揮鞭毒打丶以菸蒂灼燒丶用美術刀割他。

他卻竟然還抱著希望，意圖滿足這群虐上了癮的小夥子的慾望，以換取生存的可能。他抬起臉丶張著口來迎接從四方八面撒過來的尿；像餓狼看見鮮肉般往誰剛拉出來的屎爬去，貪婪地吃了起來；親手把被割開的皮肉再拉開一點，發出痛入心肺的慘叫，也伴以小夥子們要求的瞎笑。直到身體告知生存的無望，他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裡，等待死亡。

小王一直坐在一角的爛椅子上，抽著煙，不屑一看。在小夥子們轉而虐待郭老的時候，林立強走到他身邊。

「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