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金秀兒看到姚淺,腿都軟了,身體一晃,眼見就要落地,被姚淺一把扶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了。”
江雪女看著葉龍兒的身體瞬間被海浪捲走,海面上只留下了一點點血水,但瞬間又沒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報應!”你娘殺我娘,你還想殺我,結果你們都死了!
姚淺知道雪女現在心思浮動,任她平復心思,她問金秀兒:“你們怎麼單獨出門?”不是讓她們坐船過來的嗎?怎麼會被葉龍兒追殺?難道船上侍衛沒管她們?
金秀兒說:“我們想練習水遁術,所以沒乘船過來。”
姚淺聽了沒再說什麼,單獨出門遇到危險也正常,反正現在人沒事就好,“走吧。”
她抬手正要待兩人離去,卻聽身後一聲怒喝,“何方妖婦,竟敢暗算上清宗門徒!速速通名納命!”
姚淺漫不經心地回頭掃了一眼,就見那些跟在葉龍兒身後的少男少女皆按劍怒目而視。他們皆是金丹修為,看著個個根基稟賦甚厚,估計都是上清宗這一代的真傳備選。
她不由瞥了江雪女一眼,都說自己運氣好,這位運氣也不差,屢屢能死裡逃生,就以玄都觀欠下的因果來說,她氣運大約僅次於蕭玉質?
姚淺還不知道蕭玉質是有功德珠庇護,不沾因果,所以氣運驚人,而江雪女沒有鎮壓氣運的法寶,要是知道會更驚訝。
江雪女和金秀兒也後怕不已,虧得葉龍兒自負愚蠢,不僅要親自動手殺她們,還愛看困獸之鬥,才讓她們撐到淺淺過來。
姚淺淡聲道:“無極宗姚淺,葉梅英想報仇儘管來。”這次唱賣會幹系自家在冥河脈的前途,莫說只是葉龍兒,就是葉梅英親至也是殺無赦。
姚淺名號一報,眾人悚然一驚,居然是她!姚淺因平日深居簡出,雖漸漸名聲鵲起,但容貌不廣為人知,這些少男少女都是玄門新秀,大多沒見過她真容。
一名少女冷笑喝道:“原來是無極宗妖婦!看在你家師長分上,速速束手就擒,隨我們回宗門請罪,尚且能饒一個全屍!否則定打散真靈,不得超生!”
“看在我家師長份上?”姚淺忽爾一笑,柔聲問道:“你們知道我師傅是誰?”
她這一笑玉靨生暈,容光灩灩,麗絕天下,偏偏她看著年紀又甚小,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更平添幾分天真無邪的憨態,只看得在場眾人心生不忍,下意識不想對這等絕色少女動手。
一名白衣青年越眾而出,對著姚淺說:“你雖是魔門妖女,卻難得不曾多做大惡之事,想來也是天良未泯,心中尚存一絲善念。
只是近墨者黑,受魔門妖人蠱惑,不知自來因果迴圈,善惡有報!倘若現在束手就擒,隨我們回上清宗苦修贖罪,不沾世事,將來保你除卻應有天劫,不會有任何責罰。
我本不值與你多言,只憐你修行不易,為免不教而誅,良言相勸。如能革面洗心,回頭是岸,也是一番美事!”
青年猿臂蜂腰,面如冠玉,丰神挺秀,也是極為出眾的美男子,這一番話更是說得大義凜然,讓在場眾玄門新秀目露敬佩。
姚淺目露困惑望向江雪女,她甚少跟玄門弟子來往,這些人說話都是這麼大段大段的嗎?就是師傅教她修煉時都沒說過這麼大段的話。
她自認嘴炮無敵,可對上這位也只有甘拜下風,他就差身後沒露個光圈襯托了。她只會對比自己厲害的對手廢話,對比自己弱的敵人向來是一招絕殺!
江雪女心中冷笑,就知道玄門盡是些偽君子,嘴上說的一套一套的,不就是見色起意,想把淺淺關起來當禁臠嗎?她急促傳音道:“別信他們鬼話!快讓長海老祖來救我們!”
葉龍兒雖也是金丹,可江雪女很清楚,這廢物的金丹肯定是藉助外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