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天資聰穎。

以兩人的地位，還會缺天資聰穎的弟子嗎？說是因為琉璃純淨體，想要留著採補也不像，褚巨山都不稀罕採補的鼎爐，別說是上界帝君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突然伸出了手抓住了姚淺的手腕，那隻看著老態龍鍾的手，出於意料的有力快速，讓姚淺避無可避，“老祖宗——”

枯瘦的手就好似一根根乾枯的骨頭，看似冷硬，卻緊密地貼在她手腕上，面板上立刻升起一排雞皮疙瘩，姚淺面露驚慌，心裡卻出乎意料地鎮定，盤算著一會該以怎麼樣的速度，切斷手腕，並且開啟空間通道……

褚巨山只握了幾息時間，便鬆開了手，意味不明地輕笑了兩聲，果然如此！姬凌霄那心黑手狠的東西，怎麼可能白養一個廢物？原來是能延壽的木靈體。

上界帝君沒有性命之憂，可動輒會有域外爭鬥，帝君級別的爭鬥，傷勢也不好痊癒，這時候木靈體就是最佳治癒靈藥。

姬凌霄又讓她修煉了陰陽經，等這丫頭進階到仙人，就等於一個隨時能補充功力的鼎爐，又是從小養大的，對他千依百順，也不怕會背叛。

褚巨山眸色沉沉看著姚淺，心頭轉過無數念頭，只要有這丫頭在，就不怕姬凌霄不上套。他看到小姑娘裝作不動聲色地取出符籙，嘴角微哂，雕蟲小技也敢賣弄，真被寵壞了，不過換成自己，也會把這寶貝養成什麼都不懂的嬌娃娃。

姚淺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前世今生也歷練了不少，可這種純粹的惡意，還是第一次直面。她猜褚巨山應該知道自己體質秘密了，雖然不認為這位會在這種時候挑破臉，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離開比較好。

她拍開了遁符，轉身就要跑。褚巨山不提防她居然這麼大膽，在自己面前就想跑，不假思索的抬手去抓，他暫時還不想跟姬凌霄翻臉，而且這丫頭留著有大用！

卻不想姚淺遁符只是虛晃一招，下一秒就是師傅給的壓箱底符寶，既然都撕破臉了，不下殺招，等著褚巨山殺自己嗎？有師傅在，難道無極宗還能讓自己給褚巨山償命不成？

姚淺對殺褚巨山還是有幾分把握的，連天仙空獸都擋不了符寶一擊之力，他不過散仙，還能阻擋？當然姚淺也沒傻乎乎站在原地看褚巨山死，而是再次拍開符籙遁逃。

褚巨山做夢都沒想到，姬凌霄會把這麼厲害的符籙給幼徒，這種超過下界承受極限符寶，一旦超出極限，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他不想飛昇了？

不過這時候他也來不及多想其他，撕開空間隙縫就要躲避，可他速度再快，都比不上符寶的速度，裂天一劍如天崩地裂般的劈下。

空間裂縫剛撕開，劍光就已經衝到他面前了，別說反抗了，就是單抵抗那股氣勢就無法動彈了。

褚巨山掙扎著發動身上的防禦法寶，一道七彩虹光升起，同白得刺目的劍光衝撞在一起，“咔擦——”一聲細微的聲音響起，被撕開的空間隙縫突然崩塌了一半。

一個黑洞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上空，巨大的吸力將周圍的一切都吸了進去，褚巨山身體瞬間被吸入一半，他駭然失色，下意識的發動頓時遁術，想要逃離黑洞。

目光所及之處，他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被黑洞吸入，眉頭不禁皺了皺，要是自己有能力，還能撈她一把，現在是不行了，他勉力穩住身體，想慢慢脫離黑洞，卻不想身體驟然被一股巨力纏住。

那巨力竟然緩緩將他拉出了黑洞的吸力，褚巨山絲毫沒有逃離危險的慶幸，反而臉色微白看著救自己的人，“我什麼都沒做！”

姬凌霄居高臨下的看著，“你為何在這裡？”他蹙眉將崩塌的黑洞壓回去，同時神識掃過周圍，整個無極宗所有人都感覺這股強悍到讓人戰慄的神識，除了少數陽神，大部分修士都臉色慘白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