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痴聽著黯的咆哮,這一次,他略微抬起頭,看著那位闊步昂然走進來的比格。
“什麼意思?諾利烏斯小姐,您公然殺害了我的父親。現在竟然還敢說我們是什麼意思?”
這個比格顯然很擅長政治應對,立刻轉頭,笑著對那位副官說道:“先生,我們說心裡話。如果讓這個小丫頭回去的話,過不了半個小時諾利烏斯家族就會有一大幫人跑過來要人。如果我們想要繼續留住這位殺人兇手的話,恐怕一定要叫醒那幾位可能已經就寢的古德塞家的大人物。然後兩方人馬會在我的家裡對峙,爭吵。”
副官點點頭,畢竟,這是事實。
“呵呵,這樣做的話,恐怕到了明天早上事情都得不出所以然來。所以我覺得,與其任由事情往更壞的方向發展,不如我們就請這位小小姐委屈一下,在這裡休息。然後等到明天早上,我們直接將這位大小姐押到陛下面前。這樣,事情就會簡單很多了。”
“(小聲)好狠毒。”
白痴只是靜靜的看著,發出聲音的,自然是他身旁的蜜梨。
“(小聲)這個人的心計很深。城府也很深。陛下,看來諾利烏斯姐妹落到他的手裡,實在不能說是一件好事……”
託蘭十分同意蜜梨的結論,在後面又加上了一句:“(小聲)主人,您看……他的笑容……”
白痴抬起頭,注視著這個人的嘴。
從剛才開始,這位長子的嘴角就一直是往上翹著的。
沒錯,他在笑。
儘管他一直表現出這是一種對諾利烏斯家族進行蔑視的冷笑,但還是難以掩飾他在“笑”這個事實。
一般來說,父親剛剛死去,會有做兒子的露出這種笑容嗎?
白痴不知道。
在他那個強盜父親被打死死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沒有悲傷,也沒有感到多麼的喜悅。但這些年來透過讀過的書籍,他也知道在“正常情況”下,普通人是不會在父親剛剛死去之時,笑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就是所謂的“不正常情況”嘍?
比格三言兩語的就說服了那位副官,小莉蘿回去叫人的這條規則立刻被否決。同樣的,這也象徵著向家裡通風報信的可能,也被徹底斷絕……
“你們……你們竟敢監禁我!你們好大的膽子!”
莉蘿無法離開,不由得發起火來。那位副官卻是陪著笑,說道:“這哪裡是監禁?小姐,我已經得到了比格先生的同意,您可以在這座宅邸內到處走動。想去哪就去哪。除了外出以外。今晚我們也會為小姐您安排最好的房間,讓您歇息的。”
說完,副官一招手:“來啊,扶諾利烏斯小姐去房間休息。“
“我不要!”
莉蘿掙脫前來拉扯的手,轉身就跑到黯的身旁。同時,小麵包也從白痴的大腿上跳了下來,翻過窗戶,一併蹲在莉蘿旁邊,扒著床。
比格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請小姐您自便吧。來啊,叫醫生來,給諾利烏斯大小姐治療。”
隨著一聲令下,比格隨即率領眾人離開了。因為在父親死後,他就突然之間變得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的會要開。就比如今晚,他和那些親戚們之間一定也有很多的會議要逐一展開,商量今後法特家族的發展了。
當然,這些會議,都將是在他的指揮之下,召開。
房間內的人漸漸散去,窗外的白痴也在蜜梨的推動下,緩緩來到室內。過不多久,醫生就來了。他在幫黯包裹了一下傷口,開了一些刀傷藥之後就迅速離開,把剩餘的時間全都交給了這裡的幾人。
輪椅,靠在床邊。
白痴坐在輪椅上,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床鋪上的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