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輝,“喲,這可真是稀奇,開心果兒也有不開心的時候?說說,誰惹你了?本宮幫你出氣!”
“公主婆婆,沒人惹我。”
錦言沒精打彩:“我是受打擊了。”
受打擊了?
什麼意思?
長公主瞅瞅何嬤嬤,以目相詢:發生什麼事了?
何嬤嬤搖搖頭:“侯夫人一直呆在府裡,寫寫畫畫遊了會兒船,沒見外人。”
“你這孩子,有話直說!受誰氣了?誰打擊你了?”
“公主婆婆,我今天划船遊湖了,”
錦言頗有些焉頭焉腦:“迷路了。”
“呵呵,你這孩子!”
長公主不由失笑:“自己家裡還能迷路!就為這?”
“不是,遇見個人。”
繼續低落。
遇見個人?誰呀?
長公主看看何嬤嬤,後者示意今日無女眷來訪。
駙馬與侯爺都不在,若有外男也應該是遞了帖子,改日過府。
“誰呀?莫非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衝撞了?”
錦言衣著素來簡潔,嫌頭飾重,常就插支釵或戴朵珠花,比一般的大丫頭還素淨,莫非花園裡的下人眼生沒認出她來?
“一個剛認識的。認識時不知道是誰,事才知道了。”
錦言很沮喪:“公主婆婆,您覺得我人品相貌如何?算不算好看?”
啊!
長公主沒反應過來,這話題也太跳躍了吧?
這哪跟哪兒啊。
“以前我問師父,師父說皮囊而已,紅顏易老,不值得為點小事浪費時間,修心內視方為道。”
她的聲音裡透著絲令人心疼的苦惱:“常言道有志者事竟成,可又有言萬法自然,公主婆婆,我條件差得太多,拍馬也追不上了。”
“啊喲,你這個孩子,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明白,你到底遇見誰了?”
長公主連連催問。
“還不是賞花會上的那個水公子?!”
錦言苦喪著臉:“我在水榭旁見著他啦,他跟我見禮來著,說他是水無痕。人家站那兒,謫仙一般的人物。”
水無痕!
長公主面上一緊,之前她拘著府上諸人,下了禁口令,任何人不許提起井梧軒,不許提水無痕。
錦言年紀小,以前又在道觀中長大,未必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事,衛府更不會另生枝節。
果然她嫁進來這些時日,提起昆哥兒,只是覺得他脾氣大差事忙,對男女之事,懵懂得很!
提起生孩子,竟以為成了親就會有送子娘娘來送……
(~~~其實,公主殿下您看走眼了!她根本不是小白~~~~~~~~~十則插話)
怎麼會讓他倆個碰上了!
“他說借住在府上,是侯爺的朋友。”
哼,算他還識趣!
提起水無痕長公主就恨得牙癢癢,可是沒辦法啊,總得顧著兒子不是?
正自暗惱,就聽錦言語出驚人:“公主婆婆,你說侯爺不回內院,是不是因為水公子啊?”
“胡說!關水公子什麼事兒!年底年初的,他不是差事忙嗎!”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長公主斷然否定。
“再忙也要休息啊!肯定是因為水公子!”
錦言一幅很明白的樣子:“以前,我師父說過,高山流水知音難求,,對許多男人而言,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啊!
長公主呆了……她實在不明白這丫頭的腦子裡裝得是什麼……
好吧,她在道觀長大真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