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知他在調笑,亦笑言回覆:
“侯爺說笑了,何來的辜負之說?妾身愧煞也!”
談辜負,是您與水公子的事,咱們之間可說不著啊……
任昆的心莫名就是一沉,有個地方好象突然就空缺了,有些難受。
強笑道:“你我夫妻,為何無辜負之說?”
老大,您還演上癮了,那就繼續配合唄:
“……呵呵,名義上,硬塞進來的,那個,要論辜負與否,也應該是您與別人,那個,我這個算不上……”
聞此言,任昆沉默片刻:“……別人?誰?”
哪有別人?
除了她,何曾有女子令他青眼相看過?
何曾有女子能與他夜下促膝相談?
莫名就有點不被理解的委屈……
“水公子啊。”
人人皆知的事,錦言從不覺得任昆與水無痕關係不正常,提起來自然是落落大方坦坦蕩蕩。
“無痕?”
任昆一頓,莫非她以為自己會與無痕白頭攜老?
她到底懂不懂?
“……無痕他,他到了年紀就會放出去……”
陡然覺得在她面前談此事,很是尷尬。
“放出去?”
對於小相公們成年變老後的去向,錦言略有所知,可是,水無痕應該是不同的啊……
永安侯對他,不是喜歡得緊嗎?
自從得了水無痕後。他就忠貞無二,再沒有去過煙花之地,只守著井梧軒就心滿意足。
話說,長公主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動水無痕。不就是因為任昆對他的看重勁兒嗎?
誰都知道,永安侯是因水無痕收的心……
“是,他本是自由身,隨時都能出府的……”
水無痕的賣身契確實不在永安侯的手裡,贖他出來時就放還給他自己收著了……
只是沒永安侯發話,水無痕不敢也不能離開。
自由身也不奇怪,這更是從一個方面說明水無痕對任昆的意義非凡:
“侯爺有情有義,令人敬佩。”
錦言送上真心讚美,任昆還是很懂得尊重所愛之人的,不因其地位低就視為奴僕。
……
任昆苦笑。就知道她還是不懂!
在她眼裡,自己若對不起無痕,才是辜負吧?
換個說法再問:
“若將無痕放出府去,你眼中我是不是就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如張大之流?”
“當然不會!”
斷然否認。
永安侯怎麼了?
如此春風沉醉的晚上,他看起來竟有幾分憂鬱。難道是與水無痕的感情出現問題了?
“他那是始亂終棄!與有感情的分分合合好好壞壞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不能混為一談!有緣相識相守,亦可能緣盡分離,這都很正常……”
錦言絞盡腦汁搜刮著語言安慰失意的老闆,殊不知,她愈是好言相勸,任昆的心就愈堵得慌!
“……若沒有無痕呢?”
心底的話不經大腦衝口而出:“你就當他一開始就不存在……”
一開始就不存在?
這倆人是鬧矛盾了吧?
看來火氣還挺大的。直接就到了當對方不存在的程度!
“若沒有水公子?”
錦言笑了:“那我定然還在塘子觀,侯爺您早就是我大堂姐夫了,你我肯定是不會相識的……”
若您早早娶了大小姐錦雲,就沒我什麼事了,這個時候必定還在塘子觀,做她逍遙自在的小道姑。
呃!
永安侯一口氣滯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