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沒有發現最近的這些波濤暗流,所以他更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恨不得全身上下三千五百個毛孔都提拎起來。
小太監呵呵一笑,張了張嘴巴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裡頭的龍帳中傳來康熙帝充滿驚恐的大叫聲,梁九宮臉色豁然一遍,唰地聲就衝進了內裡。
“皇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看著明黃色帳簾中驀然坐起來的康熙帝,梁九宮無不擔憂的連聲問道。
康熙帝顯然是驚魂未定,整個人的神經繃得極緊,只聽他突然啞著聲音大叫道:“有人,有人在看著朕!”
那是雙眼睛。
就在這金帳之外,死死地盯視著他。
梁九宮迅速把整個帳內的燈火燃上,康熙猛然掀開帳簾,連鞋子都未曾登上,只見他胸膛極具起伏,整個人都是驚懼之極的狀態。
“說!剛才是誰在外面窺視著朕!”
看著他還有些渾濁的雙眼,梁九宮知道,皇上這是被夢魘給驚住了。
“回皇上,這金帳之外,方圓百步。都是由御林軍團團把持,沒有人敢窺探聖上。”
康熙帝聞言,深深吸了口氣,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夢裡的那雙眼睛嚇著了的關係,他突然命令御林軍在金帳四周搜捕起來。眾軍士雖然不明所以,但既然上頭有命,也只有行動起來。
金帳之內燈火通明,康熙一臉陰沉的坐在床榻上,梁九宮在他身後給小心翼翼地披上了件大氅。外面的異動,很快便被眾阿哥們得知。
站在遠處,胤禛目視金帳那邊,眉頭卻緊緊地擰著,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了他的心頭。
……
看著手中的這塊魚形羊脂玉佩,康熙帝的心中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拿著玉佩的手都是抖著的。
“這塊玉佩是在金帳的西北角找到的。”蘇克拉哈跪在地上,在康熙帝極度憤怒之下,連呼吸似乎都變成了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康熙帝眼中的暴虐色彩越加濃重,只見他怒髮衝冠,用著無比仇恨,無比憤怒地語氣道:“太子,好一個太子!!!”這塊魚形的玉佩,可不就是太子胤礽的東西嘛!就在今日白天,這玉佩還掛在太子的腰上呢!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蘇克拉哈與梁九宮均把頭死死的按在自己的手背上。
現在,康熙帝心裡面已經認定了剛剛窺伺自己的就是太子,太子有不臣之心。
“蘇克拉哈,朕命你立即率兵五百,把太子給朕擒下!”
“梁九宮!”
“奴才在!”
“宣年羹堯進帳。”
“嗻!”
“停止返回京城,明日起掉頭回熱河行宮!”
“嗻!”
一道道口諭在金帳之內響起,跪在地上的梁九宮明白了,太子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這一晚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眾皇子的耳朵裡,大家都是聰明人,這種即將變天的預兆與各自心裡所產生的忐忑、不安、興奮、等等情緒相互交織在一起,複雜的難以用言語說明。
幾日之後,康熙帝回到熱河行宮,立刻召集召集諸王、大臣、侍衛、文武官員等至行宮前,垂淚宣佈皇太子胤礽的罪狀:第一,專擅威權,肆惡虐眾,將諸王、貝勒、大臣、官員恣行捶撻;第二,窮奢極欲,吃穿所用,遠過皇帝,猶不以為足,恣取國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御馬匹,任意攘取;第三,對親兄弟,無情無義,有將諸皇子不遺噍類之勢;第四,鳩聚黨羽,窺伺朕躬,起居動作,無不探聽,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縫向內竊視;第五,從前索額圖助伊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將索額圖處死。今胤礽欲為索額圖復仇,結成黨羽。朕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晝夜戒慎不寧。
康熙帝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