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東西?
萬一這其中有什麼利害,為件斗篷栽跟頭,值得嗎!
水蘇這丫頭當初是做為大小姐錦雲的大丫頭來培養的,怎麼這點子內宅警惕性都沒有?
“啊?二祿嬸子一早拿來的,說是侯爺吩咐的。”
水蘇有點傻眼:“您當時也在冰園,奴婢以為您知道這事,二祿嬸子又說是要快點趕出來……奴婢不敢怠慢,一直在趕針線……”
小丫頭不驚嚇。
“好了,沒事了。我不知道這件事,既然是侯爺安排的,那就沒問題……”
想起在冰園時永安侯的確將二祿家的叫過去說了幾句,她以為是有別的事情要安排,沒想到是為自己改衣服……
怪道當時二祿家的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外,她自己也嚇一跳!永安侯竟會有這等體恤下情的心思!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遇到個好老闆真幸運!
有點小唏噓。
接下來兩天錦言都在練習翫冰球和溜冰。老闆發話了。她就放開手腳。純粹地玩,自由地玩,甚至還拉了身邊人一起玩。
東陽土生土長的丫頭僕婦們從沒見過這個,在冰天雪地裡忘乎所以。陪著錦言一塊叫喊、笑鬧……
動靜相宜,勞逸結合,只在冰園玩怎麼行呢,既然來了落梅山莊,不去訪梅聞香,情理難容!
於是,這滿山坡的梅林,錦言將體力精力與時間發揮到極致,儘可能地在更多的梅前留下到此一遊的身影……
度假嘛。歷來時間長翅膀,四天的時間也就是眼睛睜四下又閉四下,歸期到了。
永安侯果然很忙,自那日離去就沒再現身。
錦言讓二祿安排了車駕,一早就起程回府。
一入府先去正院給公主殿下請安。長公主屈尊一見,錦言獻上採摘帶回的梅花:“……公主婆婆這枝梅是我特別選的,好看吧?一路捧著水瓶子回來的……折梅獻高堂,拳拳一枝春……”
何嬤嬤忙上前接了:“殿下您看,還真是的,這花瓣新鮮地跟剛折下來似的……”
長公主瞅了瞅沒吭聲。
何嬤嬤是長公主身邊得臉的老人,對長公主再瞭解不過:“殿下您瞧,這顏色真喜慶……插在黑釉甕裡呢,還是插那個白瓷瓶……”
“黑釉甕吧,更有野趣。”
長公主神色淡淡,嘴角隱約有了笑模樣:“越來越沒樣了,隨便折枝野梅還好意思拿來獻寶似的……”
這是,火山停止噴發?
大人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
甭管,總之不犯公主病了就是!
錦言打蛇隨棍嘿嘿地笑:“……您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呀,人家見識少嘛……”
“少來了,別灌甜湯,這一路天寒地凍的,趕緊回自己院收拾收拾……回頭得說說昆哥兒,手底下又不是沒人用,老找自己媳婦當管事用!”
不發脾氣的長公主還是蠻可愛的,尚能夠體諒下情。
搞定了長公主,錦言鬆口氣,開開心心回自己地盤。
畢竟是內宅最高領導,被她遷怒壞處太多,這次是撫平了,那下次再來呢?最好能找到影響她情緒的根源,否則,隔上一段時間,就噴發一次,誰受得了啊?
駙馬和永安侯當然沒事,他們拍拍屁股去前院或出府,有的是躲避的藉口,她怎麼辦?
留她獨自面對噴火公主暴龍?
天!生活果然不能想得太簡單!
牙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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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頭爛額!
長公主那邊暫時恢復正常,下次爆發不在可預測可控制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