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會是請客或被人請都去人間春曉了吧?”
當指定餐廳了?
永安侯頷首:
“菜式不錯。跑堂的伶俐。掌櫃的,是姓李的吧?是個有眼色的……”
第一回去,就要菜金酒水全免,還人手一張貴賓卡……
桑成林是知道內情的。哪好意思佔弟妹的便宜,硬是出手重重打賞,李掌櫃又給每人備了一份精美的點心盒子。
後來,任昆自己請客和別人請他都安排那兒了,不讓李掌櫃免單——
笑話,他堂堂永安侯會是去夫人嫁妝館子白吃白喝的人嗎?
這些錦言都不知道。
人間春曉重開業後,李掌櫃還是依著舊例,無事只按月往府裡交賬簿對賬,畢竟內外有別。人倒不怎麼進府見錦言。
“那是!李掌櫃是我孃親給的人,以前跟著我外祖父的……”
錦言很得意,李掌櫃確實是能幹的職業經理人,何況還忠誠,所謂忠僕不外如是。
永安侯有點小意外:看她神采飛揚。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彷彿是件很了不得的大事……
跟著她外祖父的,也算是有臉面的老僕了。說到底也就是個能幹的管事掌櫃,她,這幅樣子,怎麼好似自己得到了誇獎一般?
轉念一想,她一小姑娘,自幼無父母關愛,又孤身遠嫁,自家母親又不是個好相與的,是不是,她,很少被人誇?
素日裡看她總是一幅樂呵呵的模樣,不爭不搶不驕不躁,波瀾不驚的樣子,其實還是個孩子……
心中忍不住泛起絲憐意:
“你也不錯啊,有伯樂之才!”
遂又轉移了話題:“再來一盤?”
心心念念地全是下棋,還沒贏夠?
錦言暗自嘟囔著,欣然應下——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兩個人下棋自然比一個人左右手更有意思。
永安侯卻暗自打定主意,這一兩盤要讓讓她,讓她多贏兩把高興高興,再說與一個小姑娘拼命搏殺,就算殺人家個片甲不留,也勝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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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痕淨手燃了一支水香,青煙嫋嫋,空氣中就有了冷冷的清水香,在初秋的夜裡,飄飄浮浮,如春水遇梨花,他的心也飄忽著,無跡可尋……
“公子,侯爺有*日沒過來了……”
“侯爺這些日子得空就去榴園,連著十多天了呢!”
“還是夫人厲害,往年侯爺連年輕女子都瞧不得,正院裡的大丫頭等閒都入不了內室。你看看,夫人一嫁過來,侯爺就初一十五的給體面,這會兒才多久?得空就去內宅……幾時見過侯爺這樣?”
“回內宅也沒什麼吧?聽說侯爺只是去下棋,沒見從不留宿的?”
“早早晚晚的事!夫人年紀小著呢,成親時還沒及笄……”
“……那公子怎麼辦?”
“這有什麼好操心的?你傻啊!本來侯爺也不可能與公子白頭攜老……”
“那,侯爺是想要子嗣了?”
…………
這幾日,在無人的地方,他都會聽到這種竊竊私語,井梧軒的下人以為他聽不到的小聲議論,他都聽到了。
下人的流言蜚語最是靈通,雖然永安侯以往忙起來。也經常十天半月不來一次,不過,但凡有閒暇,都會過來,聽他彈彈琴,聊聊天……
若說侯爺喜歡女人,水無痕第一反應肯定是不信的。
但,若侯爺會喜歡她,水無痕又覺得不意外,那個靈動的女子。不也經常在……
他不敢再縱著自己往下想……
可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