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跳,個個人來瘋,人人大明星。想找個安心當觀眾的都難!
在大周朝,人家可是含蓄地很,真有兩把刷子的,也不會輕言公演,絕不會出來個二把刀半瓶醋,唱歌跑調跳舞抽筋的……
象兆和這般公開舉薦,要麼是來往密切知之甚深,要麼是趕鴨子上架居心不明。
兆和應該是篤定她高明不了,提她爹提衛家祖宗的風光,無非是為了更好地反襯她貽笑大方的精彩結局。
太后略有為難。對兆和的惱意又提了幾分——
自己看在先皇的份上對她太過平和了!真以為還是羅氏當皇后那會兒啊……
兆和的好意太過明顯。連先衛太妃、衛氏一族的名聲都拿出來說事。她若不允,看似愛護衛氏,卻可能被傳成對衛氏不滿,被如此質疑卻不給機會澄清——
畢竟衛氏沒落是事實;
若允了。這可是宮宴,勳貴清流齊聚,錦言雖是個好的,但長於方外山野,琴棋書畫,有幾分?
一旁的長公主憋不住了:
“母后,既然皇妹這麼為衛氏一族著想,可別拂了她的一番好意,”
轉頭衝向眾人:“諸位別多心。永安侯夫人不是那種想出風頭的虛榮之人。盛情難卻,為家族長輩計,都得出來獻獻醜,諸位以為何?”
揚聲吩咐錦言:
“莫要辜負了你皇姨拳拳之心,她可是說了——衛氏累世清名。都繫於你一人之身了,瞧瞧,你皇姨有多看重你!”
隨即又衝兆和道:
“皇妹高見,皇姐我真是孤陋寡聞!衛氏又不是沒男丁,什麼時候出嫁的女兒若不能藝壓四座就辱沒了祖宗的……”
想得了便宜賣乖?
她怎麼可能吃這個暗虧?非得給你點明瞭!
兆和狀若無聞,慈祥親切地問錦言:
“聽聞子川媳婦做得絕妙好詩,如此佳節盛宴,豈可無詩相和!可否能應景而作?”
長公主一愣,應景之作?
好你個兆和,竟敢如此刁難!
其他人無非彈琴唱曲的,到錦言這裡竟要現場做詩?
“……你!”
她眉鋒一挑,就要反駁。
“好啊,皇姨有此興致,焉能不從?”
錦言笑語宴宴,起身離席入場,紅裙間的珍珠在幽幽夜色中發出瑩白光暈,身姿搖曳間如月下桂花散發著清幽的氣息,令人怦然心動。
經鑑定,兆和公主果然是她的鐵桿粉絲!
這要求提的!
描寫中秋月夜的還要應景的,她怎麼知道自己有盤絕的?
那個,千古絕唱東坡肉啊,還有比這個更適合更應景更完美的?
不由起了戲謔之意:“不知應景之作要書於捲上還是吟誦於堂前?皇姨意下如何?”
聽說小道姑字寫得還不錯,不能讓她如願。
“唱吟最好。”
此言一出,不少人真心覺得兆和公主過了。
誰不知命題應景詩難做,居然還要唱的!做詩兼譜曲,你還能再提高難度嗎?考狀元呢?
錦言長得太好,笑得又溫雅,原本沒有明確立場的觀眾開始出現傾向。
“遵命。”
錦言唇角噙笑,溫婉清豔。
惹得男賓席上不少人心生遺憾,可惜了!如此佳人,竟配了永安侯!
“……月到中秋分外明,說到應景之作,不可無月。”
錦言舉止優雅大方,鶯啼般的聲音如清泉流過石上,淙淙間娓娓道來:
“……事才兆和公主殿下提到我東陽衛氏,不由引生思鄉情,祖母年邁母親體弱,可安好否?
伯父伯母兄弟姊妹,族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