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仔細疊著蓋巾的水芳嘴角上揚,四小姐這想法還真是實誠。
“嘿嘿!”錦言?辶耍?狹撤漢歟?噯啾親擁蛻?潔歟骸爸?安皇悄忝撬導摶亂?恢貝┳牛?話萏猛蚜瞬患??矗 焙擼∥冶糾淳筒歡?婢兀?冶糾淳褪峭簾銦幔?p>; “恩,是有這麼一說,不過姑娘這是遠嫁,不能按那個禮算,到了京城,要等成親行禮前您再穿上。”夏嬤嬤溫言解釋著:“婚期是十月初十,估摸著咱們會早到個一兩日,下了船先到公主府準備的別院待嫁。”
“到別院待嫁?”這樣的行程安排怎麼也沒人跟她說一聲兒,好歹她是正主兒,可到底怎麼個安排竟沒人給她這個正主兒發張行程安排表,再怎麼說侯爺的結婚典禮也是個大活動,作為50%的當事人,有權利知道所有的……呃,主要的儀程安排。
“定好的行程是順運河走水路,約摸20天到京裡,”夏嬤嬤低頭向錦言詳細解說:“會早個幾日到,富餘些,怕萬一路上碰上壞天氣耽擱了。原先是說到咱們府在京的宅子裡待嫁,但公主府的意思是既然已經迎了親,就算是已經嫁過去了,希望安置到公主府別院……”。
噢,原來還有這麼一說,怎麼都成,在哪兒嫁什麼時候嫁都不算重要,只要快點把這身衣服換掉就好,別不小心有個小刮蹭,毀了孃親幾年的繡花時光不說,重要的是這本應該當藝術品擺放展示的東西,穿在身上很是彆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既擔心弄壞了心疼,又怕蹭髒了沒法清理,僵著身子難受,頭上頂著一堆珠翠累得脖子生疼,錦言覺得自己被這堆東西壓得脖項生生縮了一公分!
彼時船已經離開碼頭,駛在開闊的江面。
錦言梳洗一番,換了身大紅衣裙,重新梳了頭髮,綰了個飛燕髻。
“別插太多頭飾,就用那枚珍珠蝴蝶花簪好了。”錦言看水蘇打量著首飾盒子,忙提醒著。
水蘇原先在錦雲身邊就管著梳頭妝扮,到了錦言這裡,順勢也繼續讓她做化妝造型師,錦雲自小就是當大小姐養著的,每日裡不管有事無事,都裝扮得整整齊齊,從不素面、散發。
所以,自從水蘇來後,確切地說自從錦言到了衛府,每次梳洗時都少不了要做些減法,就這樣水蘇還是會給她多加出幾件。
插了珍珠蝴蝶花簪,水蘇又挑了對珍珠耳墜,趁錦言與夏嬤嬤說話間,又選了朵粉色的珠花簪在她的鬢邊。
“水蘇……”
沒等錦言講完,水蘇忙道:“姑娘,您現在是新嫁娘,太素淨了不吉利!”
順運河北上,除在寧州時因大風泊了兩日外,一路無事。
船上時光悠閒而自由,所有的瑣事均有人打點,錦言躲在房裡看書,萬事不理,當然實際情況是——也沒事情要她理。
錦言喜歡這樣不徐不疾的起式,儘管做好了以不變應萬變得過且過的準備,私底下還是希望這難得的大周旅遊生活可以長久一點點,多幾日這江平水闊,漁舟唱晚的恣意。
不過,身負李氏重託的夏嬤嬤與她想得不一樣。
在夏嬤嬤不經意晦澀的示意下,不過幾日,丫鬟嬤嬤們與公主府的迎親嬤嬤們就相親相愛一家人。
於是,錦言除了看書就是聽情報,聽各種關於公主府的,長公主的、駙馬的、侯爺的等等相關八卦——要熟悉環境嘛!
夏嬤嬤很會打動人的,錦言深以為然。
市場調查資料收集是做案劃的前提啊,不瞭解產品不瞭解客戶需求,怎麼能打動客戶,讓人家買單呢?好歹是需要到人家手裡討生活滴,不準備點攻略怎麼行?
這一世錦言是不打算活出什麼精彩的,更不想野心勃勃地奮鬥,就是要低調,貓在某個角落裡,悄無聲息地快點過完,早死早投胎,若不是怕做了業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