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的各種折騰是為了自己,不能不領情,關鍵是再折騰下去大家都免不了要被捱罵。
取了其中的兩匹:“公主婆婆,這個不錯,能不能叫府裡繡娘在上面繡些顏色鮮豔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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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那是誰呀?真漂亮!”
“天吶!那些花是真的!花瓣會動的!”
“栗子褐的裙子!湖藍的披帛!居然可以這樣配!”
“我也有個金鑲玉的花冠!我娘非要我插花,俗氣死了!看人家,珍珠花冠!”
世子妃是主人,身份也高,能勞動她親身去迎的沒多少,所以當她挽著一位非常面生的年輕女子剛一露面,眾人就把眼光投了過來。
只見那位佳人面如白玉,遠山眉、春水眸、粉腮櫻唇,顧盼間光華自生。
穿了身慄褐色的長裙,襟邊與袖口鑲湖藍色窄邊雲錦,裙身自腰線以下開滿了湖藍粉藍淺藍碧藍的花朵,大大小小錯落不一,仿若花瀑傾洩。
細看去,那些花兒有些是繡的,有些是絹花綴上的,所有的花心間都鑲一顆相襯的珍珠,行走搖曳間,蓮步生風,花兒迎風舒展,香滿衣襟。
臂上挽著湖藍雲紗披帛,色彩純淨明麗,無任何點綴,只在兩端綴著蓮子米大小的珍珠流蘇串兒……
歷來為?母級所用的深褐色此時只剩下高貴與優雅,與那些瑩瑩生輝的珍珠,粉粉嫩嫩的藍花朵兒一起,愈發襯得佳人冰清玉潔。
“是永安侯夫人!”
有知情者給出了答案。
喔!
哦?
啊!
是她呀!
……
四下裡響起一片意味難明的感嘆,原來是她呀!
聽說是個深山老林里長大的鄉下道姑。
不象啊,瞧著挺有氣度的!
長得不錯,真是個可人兒,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錦衣玉食不比粗茶素齋好?
聽說是有高人算命,寄養觀中的,沒出家,是衛家三房的嫡女呢!
對,我爹說過衛家三爺當年驚才絕豔名動天下呢,可惜短命,她也是可憐的……
哪裡就可憐了!瞧那身裝扮,這還叫可憐?
眾人竊竊私語,說什麼的都有。
迎著各色眼光,錦言面帶微笑,神色輕鬆地在世子妃指引下入座。
這點人,毛毛雨啦,不影響天氣和心境。
世子妃雖有心陪著錦言,但她畢竟是主人,事事纏身。
待將她與幾位夠身份的夫人做了介紹又陪坐稍許,即便忙去。
想想不放心,長公主可是有過交代的,侯夫人是首次出來應酬,拜託與自己交好的幾位夫人多多關照些。
錦言微笑著與旁邊的幾位夫人閒聊著,不多話,態度溫和,微笑著,看上去很有親和力。
卻深不由己地就非常地高調,非常地顯目。
……
她是永安侯夫人,正一品的誥命。
長公主的兒媳婦,身份尊貴。
偏年紀小得很,與她身份相當的寥寥幾位,年紀都可以做她的長輩,與她一個小姑娘坐一處,愈發襯得別人老態暗淡,她卻人比花嬌。
年輕夫人們也要大上數歲,身份又低了不少,言談間難免拘束。
好在身處百花苑,說說花草,談談美食小點,要不然共同凝眸做做賞花狀都是可以滴,一時間倒也其樂融融……
一心想低調的錦言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就象枝頭唯一的紅柿子,紅澄澄,瑩澤澤,看上去很軟和很好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