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是驚詫?探尋?
奇怪……搖搖頭想不明白:“侯爺,需要我要做什麼?”
咱們還是先說工作吧。
“跟我來。”
永安侯好整以暇,領著她走進梅林。
錦言緊隨其後,不明所以。
走進林中,香氛更甚。
在凜凜寒風中。虯枝疏斜、形態各異的梅枝上,大片梅花傲然怒放,多是五瓣紅梅,姿態蒼秀清豔,香,幽而淡雅。
永安侯不緊不慢地走著,指點觀評,儼然是在很投入的賞梅。
錦言一心二用,邊附和著邊暗自揣測……莫非要自己代做梅詩?沒可能啊,永安侯一不需要考狀元二不附庸風雅;要制香?吩咐一聲動動嘴就成。哪用得著他親臨現場?
那。會是做什麼?
這人。用日理萬機形容毫不誇張,哪裡又有閒情逸志觀雪賞梅?陪同的還是自己!
美公子還差不多!
“怎麼,不喜歡梅?還是,冷?”
察覺到她的分神。任昆有些納悶,上次還去梅園對著光禿禿的樹幹露天品茶,怎的這會兒子對著滿園的梅花居然不在狀態?
“喜歡!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
賞梅自然是雅事,老闆胸有成竹自然輕鬆,自己的小心肝忐忑得很。
“出口成章,真才子也!”
永安侯笑著讚歎,笑容乾淨又溫暖。好看得緊。
錦言有點呆。怎麼個情況?
“過來。”
錦言呆怔的模樣被永安侯誤會為不耐嚴寒的僵冷:“走快些,活動開就好了。”
快步從花樹下穿過。回到梅林邊屋舍。
幾個小廝在冰面上忙活著,把數個彩色冰球擺在類似球門的網前,廊前放置著幾樣物品,看著眼熟。
“看看這個,認識嗎?”
錦言湊過去看那個球門似的東西。搖搖頭:“……東陽不下雪。”
那個東西說像球門不如說更像個撐開的網兜,正中還躺個類似靶標的物品,那幾個圓冰球應該亦是組成部件……這是冰上運動的器械?道具?
東陽不下雪。
這個陳述性的回答卻引得永安侯發笑,的確,東陽在東南,東南冬季無雪。
她一個小女子,哪會識得這種北方世家男子才會玩的冰球?
怪他明知故問?
明明是平白的大實話,他怎麼聽出些賭氣的意味?
“這是冰球。用那個紅球將其它顏色的球撞到球門,根據每個球的顏色和落點來計算輸贏……”
永安侯將冰球的規則細細講來,錦言連連點頭,這個冰球,聽起來有點象保齡球和冰壺的結合體?
任昆活動活動手腳,拿起紅球,甩了甩大氅,為錦言示範著:“這樣。看我。”
微微壓下上半身,手臂前送,如一隻姿態優美的黑鶴,輕盈地展開羽翼,手中的紅球緊貼著冰道前進,不斷地招喚著途中相遇的各色彩球,前後有序一併向終點滑去,綵球們慢慢停在靶標的不同位置,那紅色的球緩緩地停在冰面靶心正中……
小廝們叫好鼓掌。
看明白了?
永安侯以目相視。
錦言點頭又搖頭,這個東西與冰壺的玩法更相似。看著簡單,箇中不乏技藝性。
喏!
一隻紅球遞了過來,示意她上前。
玩這個?
錦言將手爐遞給夏嬤嬤,接了球,回想著永安侯示範的動作要領,將球傳送出去……
方向還行,力度有點小,紅球碰到一隻黃球,速度慢了,再碰到一隻綠球,更慢,兩隻球勾肩搭背又踱了幾步,停下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