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農業機密不成!
永安侯臉一黑,人人皆知?
他怎麼就不知道!
每逢遇旱災,錯過了播種時機,地都要荒半年。
為這個,陛下多次著農事司主事會同多部商討,嘗試尋找耐旱或適宜晚季播種的作物,卻一直未果。
所以錦言用尋常語氣說出了上面那句話時,著實把他震驚了!
彷彿耳邊炸了個響雷,他一時竟以為自己幻聽。
直到她又重複了一次,永安侯才知道自己沒聽錯,眼前這個小女子就是笑眯眯地說地瓜蕎麥高粱是耐旱作物,可晚種。
問她怎麼知道的,原以為她師父真機道長本領不尋常。
她反倒輕飄飄地來個人人皆知!
任昆懵了,“人……人皆知?”
過於激動之下,他不禁有些口吃。
“是啊,”
錦言也懵了,她這種並不懂農業勉強能分出五穀的人都知道。
這種以農業為基本的封建政權不是最興農的嗎,怎麼可能連個耐旱作物都不知道?
肯定是永安侯這種貴公子,五穀不分不事稼穡,就以為別人也都如他一般!
“地瓜是什麼?蕎麥呢?”
永安侯緊跟著追問。
就說嘛,象任昆這種天生尊貴的人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還去抗旱災呢!
錦言心裡暗自撇嘴。
“地瓜就是甘薯,去年臘八時太后娘娘賞的粥裡就放了甘薯,公主婆婆還稱讚吃起來香甜。”
錦言好心提示著。
永安侯若有所思:“噢,就是那個,那蕎麥又是什麼?”
蕎麥是什麼?
蕎麥是蕎麥嘛!
粗糧!
您老不認識很正常,這裡又不是現代,大家都知道蕎麥的保健功效。
暗自腹誹,面上可不敢怠慢:“侯爺,蕎麥是粗糧,貴人平常不得見。可入藥,真要找,藥鋪藥店裡可能會有。”
永安侯聽她說完,目光灼灼,神色莫測。
錦言被他盯得心裡一陣發虛——
又哪裡犯毛病?
吃餛飩時還很正常,怎麼說了幾句話後就有些不正常了?
早知道就什麼也別問,客氣地話也別說,早早把這位大神打發了就對了。
暗自後悔。
永安侯思索了一會,彷彿下定了決心,一把拽住錦言的胳膊:“跟我來。”
拉起她抬腿就往外走。
“去哪裡?侯爺,這麼晚了,您要帶我去哪裡?”
碰上這麼個**的人,錦言都要哭了!
這都晚上了,她就說了那麼幾句尋常的話,誰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位煞神……
剛剛一直好好的呀,還說要幫自己漲面子來的……
說話間永安侯著她已到了門邊,外間侍候的夏嬤嬤滿面驚惶,卻毫不遲疑地上前施禮:“侯爺,夫人年少不更事,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要多擔待啊,天色已晚,侯爺在外累一天了,早些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計較……”
永安侯止住了腳步,夏嬤嬤滿臉懇求,跪下來磕頭,其它服侍的下人慌慌張張驚恐地跟著跪下……
再看看錦言緊張發白的小臉,知道大家誤會了,忙鬆開緊攥著錦言胳膊的手,略有些尷尬,望向錦言:
“無事……本侯一時心急……夫人的話很有道理……前院劉先生是此中高手,本侯想請夫人前去與他探討一二。”
探討一二?
探討什麼?
永安侯神色無偽,錦言一頭的霧水。
尚未答話,就聽他喚夏嬤嬤起來,吩咐去取了披風燈籠,讓她和另一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