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殿下日想夜盼的不就是這件事?如今好事臨了,怎麼反倒不悅了?
“你不明白。”
長公主擺擺手:“這個混帳小子,他哪裡是去成就好事?這是心裡有氣,變著法子折騰錦言……”
這個孽子!
她昨天未出宮,就聽內侍到慈寧宮稟告,陛下留了侯爺談心……
一準是昨天被陛下教訓了,心裡不順,跑出去喝醉了,回來折騰錦言出氣,不然,好端端地他喝醉了,不回自己院子,去榴園做什麼……
“侯夫人,一宿沒睡吧?”
“聽說是端茶倒水,照顧侯爺一晚上……”
何嬤嬤陪著小心。
“你跑一趟,告訴侯夫人,昨夜辛苦,好好休息,今兒就不用過來請安。”
這次是錦言受累了,等那混小子回來,再好好教訓教訓!
愈發不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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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麻煩之源(六)
任昆迷糊糊跳上馬背,趕往衙門。
一上午心神不寧,無心差事。
確切地說,侯爺被自己嚇著了,此刻的心情是又陌生又驚懼又茫然。
他不是青蔥少年,對自己的身體與*再瞭解不過,早間的那一幕,意味著什麼,任昆清楚明白。
陡然升騰的蓬勃念頭,不由分說地到來,不由分說地令他這個始作俑者害怕……
他竟然……
這種身體的變化,從未因某一個女子而產生。
儘管他從未在意過小丫頭的性別,但她,的的確確是女子!
瞬間引爆的蓄勢待發,明晃晃茁壯,挺撥成渴望……
任昆不解的是,在她貼過來揉捏他的耳朵時,那一刻,他真的什麼也沒想,只覺得很舒服,全身酥麻,舒服地想要叫出來……
他的心中真的沒有任何綺念……
從未有過女人能喚醒沉睡的*。
他的*是由自己來控制的。
人人皆道永安侯好男色,其實如果他願意,對女人也可以的……
不為人知的是,即便再豐沛的需求,即便是渴得痛脹,一想到要陷入溼熱黏燙的穴道中,所有的需要就喪失了前進的勇氣。
不想,而不是不能。
束髮至弱冠的數年間,他見識過各類女子,有母親準備的,有自動爬床的……東西南北,五湖四海,形形色色,無一不美,才貌俱佳者,不知凡幾。
秀麗者、溫婉者、端莊者、嬌媚者、妖嬈者、清雅者……各種型別的,都曾洗得白白的,送到他眼前,等他收用。
沒有一個。
那種發自心底的厭惡無法避免。即使借用藥物,全身的血液都集於一處澎湃叫囂,也無法抑止內心的抗拒與噁心,一想到與某個女人發生的那種身體內裡的接觸。作嘔的感覺就撲天蓋地的襲來。
相比而言,反倒是男子的親近,還更容易忍受一些。
從清秀男子身上,*被證實。
任昆真心認為那些床|第間的運動可有可無。
但他不是有戒律的僧人,能夠堂而皇之地杜絕這種運動,做為一個世家子,他必須在有與無中擇其一,在男人與女人中選一種。
兩道單項選擇題,不能交白卷的永安侯,無奈選擇自己勉強能夠接受的。母上大人接受不了的答案。
任昆不禁苦笑搖頭。
他的身體,似乎從未真正為兩性關係思考過,與其說他的身體聽從於內心的安排,不如說是聽從於現實的安排,或者是服從於選擇的狹窄性——
要麼女人。要麼男人,對女人固執抗拒,那麼二去一,唯一答案。
昔年,對著春宮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