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人民群眾,無組織無綱領,註定鬥不過他這個萬惡的資本家,我懶得理他,一個人慢悠悠地沿著公路往前走。
沒想到居然一路漫無目的地走到了廣場上,距離我剛剛吃飯的地方足有五六百米的距離。一些人在那裡健身,大都是老人和孩子。一個和她丈夫正在悠閒散步的孕婦看到我停下了腳步,口氣是那種他鄉遇故知的欣喜:“呀,你幾個月了啊?”
我差點沒跌倒,想了想還是覺得說自己撐得太丟人了,於是胡亂就說:“啊,剛三個月。”
她驚奇地說:“呀,三個月肚子就這麼大,去醫院看過了沒?是雙胞胎吧?”
一聽這話,我都恨不得剛剛自己跌倒了。不過到了這時候,我也就敷衍的點頭:“嗯,據說是龍鳳胎。”
她驚呼了一聲:“真好,一雙兒女。”又回頭跟她老公說:“將來我得再要個女兒。”
她老公寵溺地點點頭。
夕陽下,滿臉紅暈的孕婦和一臉寵溺的丈夫,加上他們與世無爭的感覺,怎麼看都覺得美。我真是羨慕,同時又有些酸,不禁有些失神。
那孕婦問:“你怎麼了?”
我笑:“很羨慕你啊,有老公陪著散步。”
她奇怪地說:“羨慕什麼啊,你老公不也在後面呢嗎?”
咦咦咦,我老公?!我哪來的老公?!
一回頭,就看到宋子言站在我身後三米衝我笑。
我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他怎麼跟在我後面?
那孕婦一臉瞭然地衝我眨眼:“是小兩口吵架了吧,懷孕了就是脾氣不好。我看你也別跟他慪氣了,你看他一直跟著你多用心啊,而且長得又帥。”
我扯了扯抽搐的嘴角算是回答。
告別了孕婦,我站在原地氣鼓鼓看宋子言。
他慢悠悠地走過來,臉上是忍不住的好笑:“三個月,龍鳳胎,秦卿你夠能耐的啊,跟聖母瑪利亞有一比。”
“不行啊?”我指了指左邊肚皮:“這個是男的,叫宮保雞丁。”右邊:“這個是女的,叫魚香肉絲。”我惡狠狠地看著他:“他們爸爸就叫宋子言!”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就笑開了:“行啊,他們只要生下來我就養,別說他們,就是你我也順便給養了。”
跟他說話我從來就沒佔過上風,這次果然也不例外。
潛規則之劇本
再說下去徒增心領壓力,雖說我吃了定心藥了,可是鑑於現在假冒偽劣產品比比皆是,我決定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他愛跟著跟著,愛嘲笑嘲笑,我一蓋不理,就把他當一汽車尾氣。
我繼續挺著肚子往前走,一路上夕陽晚照,行人匆匆微風徐徐,街上的霓虹燈一盞盞漸次地亮起。我心裡的氣漸漸消散,更多的是一種黃昏中決裂的淒涼感。雖然沒回頭,可是卻知道宋子言在後面跟著,不遠不近,剛剛好三米的距離。我停他也停,我走他也走,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
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一直這麼不緊不慢不離不棄的跟著,在這茫茫匆匆的大街上,這麼一想,頓時一種異這樣的感覺猛然浮上心頭。
……忽然覺得我像是被他遛的狗……
左右瞅了瞅,我乾脆到廣場旁邊的花壇邊吃力地坐下,的確是吃力,感覺整個人一縮,那食物就往嘴裡面冒,我雙腿伸開,身體後仰,幾乎是半躺著。眼睛往四處瞄了瞄,這次宋子言沒跟來。顧不上慶幸,我趕快掏出錢包數了數票子。現在公交車是沒有了,只有狠狠心打的了,學校離市區比較遠,等我給計程車那師傅開了工資,估計以後就只能吃饅頭就白開水了。
一陣小風恰巧應景的吹過,兩片落葉冷冷清清飄落眼前,我倍覺淒涼。
正淒涼著呢,腦袋上一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