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看著蘇娉婷豔麗的容顏,柳眉妝眼裡閃過陰霾。“娉婷郡主是蘇副將唯一的女子,那便是千金之軀。可是蘇副將的祖上,不過是個窮酸秀才出身罷了,那麼跟著娉婷郡主也只不過是個破落戶的出身。如此一個簡樸女子,面對這當朝的周太妃都能夠不跪,這份風骨實在是讓儀靜心悅誠服。於是,也跟著效仿。”
說好聽點,那是簡樸女子,可是說難聽點,那就是一個寒摻的窮酸女子。即使今日你蘇娉婷是高高在上的郡主那又如何?你祖上卻不是什麼名門出身,算起來,你又哪裡配的上自稱高傲,眼高於頂。你既然要翻舊賬,那麼我柳眉妝就奉陪到底,我連你家傳三代都給翻出來,咱們儘管試試。你蘇娉婷不是很有本事嗎?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連本姑娘的家底也能夠翻出來。
蘇娉婷一口氣被氣得差點提不上來,怎麼什麼話到了她柳眉妝這裡,都成了她的道理了。看著滿場鄙夷好笑的目光,蘇娉婷怒火中燒,當下也顧不得什麼郡主身份就要衝上前去。纖手揚起,很明顯,她這時被氣得完全沒有了理智,想要給柳眉妝一巴掌。此刻的她,就真如小端子說的那般,彷如一隻到處咬人的瘋狗。
不過想要打柳眉妝,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柳眉妝看著迎面而來的巴掌,不躲不閃。因為,蘇娉婷此刻,已經被顧三公子牢牢拉住。而陸子墨等人,也早已無聲的護到了柳眉妝周圍。
喬閣老相護
蘇娉婷右手被顧三公子制住,根本無法動彈。看似輕飄飄的力道,然而卻手勁極大。她只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他緊緊勒住了咽喉一般,連帶著呼吸也成了奢侈。看著顧三公子冷淡至極的面龐,以及手腕上傳來鑽心的疼痛,蘇娉婷只感覺自己頭皮發麻,對於面前的男子有著一股畏懼之意。她此刻很想向顧三公子叨擾,可是哪有這麼容易。她是堂堂的娉婷郡主,豈可在這些人的面前失了臉面。但手上的痛,卻是越來越鑽心,仿若這手已經徹底斷了般。終究,還是有些吞吐畏懼的開口。
“琉緋……”
顧三公子看她是已經知道向自己討饒了,望著被護在中間的柳眉妝,顧三公子再次加重了握在蘇娉婷的手腕上的力道,仿若隨時會直接將她的手摺斷。可他畢竟知道分寸,好在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什麼樣的磨人的手法才叫痛的千瘡百孔,生不如死。他是答應陪在蘇娉婷身邊,可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隨時反擊。一旦蘇娉婷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他絕不會放過她。
經如此一鬧騰,周太妃的注意力便又集中到了顧三公子的身上。方才她就覺著他有幾分熟悉,如今這麼一看就更加確定了。明明站在蘇娉婷的身邊,可是他的行為卻是在無聲的護著儀靜,看來,這二人之間必然是有一段故事的。
“瞧,瘋狗就是如此,氣急了就想打人。這裡是賞花宴,可不是你蘇娉婷的院子裡,太妃娘娘面前,你一個小小的郡主竟敢如此放肆!不跪也就罷了,竟還失了禮儀。”說話的,自然就是小端子。
小端子面目清秀,可是發起威來,那骨子裡的高傲卻是帶著十足的氣勢。一個小太監,竟然有如此威嚴,倒讓那護著柳眉妝的柳若楓有幾分欣賞。這年頭,當個太監都能夠有如此高貴的氣質,真是難得。見蘇娉婷根本動彈不了,陸子墨也立刻鬆懈了下來。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顧三公子一眼,隨即又收回目光。他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妝兒了。也知道,妝兒無須在顧忌什麼名聲了。
“公公說得有理,這瘋狗啊,氣急了就是會咬人的。”蘇崢康是個愛熱鬧的,又是個會見風使舵的。狡猾如狐的視線落在小太監俊秀可人的臉上,有著洞察人心的穿透力。
被這樣的眸光盯著,小端子也無任何不適,只是挑眉看了一眼不甘心的蘇娉婷,眼裡有著笑意。不過就是一個孤女而已,博了太后那個老女人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