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
今天就是她的噩夢,從沒有過的噩夢。她沒有想過她會有被東方傲逼到這一步的一天,畢竟二十年來,除了他的感情,他給了自己所有的自由權。
衝出辦公室後,她毫不猶豫的給東方雲陽打了電話,問他現在在什麼位置,慌忙匆匆的趕去。周圍那些視線,讓她感覺到自己這一刻必然是狼狽到了極點。
埋在檔案堆裡的東方雲陽,抬頭就看到了自己母親這一幅狼狽的模樣,鮮豔的五指掌印,眼睛也略帶浮腫,讓她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十幾歲,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從辦公桌後繞了出來,問道:“媽,您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爸,你爸他要殺我!”楊惠咬牙切齒的叫道。
“我爸?你們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東方雲陽扶著楊惠坐到旁邊的沙發上,著急的問道:“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楊惠剛剛有所緩和的心情頓時又緊張了起來。那清亮逼人利刃,彷彿還在她的臉上流連忘返,眼淚不由自主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抽抽噎噎的從她和臨墨染打賭開始說起,到東方傲逼她做出選擇,一邊說著,一邊哭著,撕心裂肺苦不堪言。
東方雲陽迅速的從她的話中找出了重點,說道:“您又去找臨墨染的麻煩了?還當著整個公司員工的面跟她打賭?”
“誰讓她那麼趾高氣昂,我要是不教訓教訓她,她哪裡會把我放到眼裡?”楊惠哭著叫道。
原本,東方雲陽還覺得爸爸這次做的過分,居然對女人動手。聽楊惠這麼一講,他突然就能理解爸爸的心情了。這下子,他雖然對媽媽的傷心有些心疼,卻也覺得還能接受。
爸爸是一個集團的總裁,他的家人都是他的臉面。媽媽只顧自己痛快,絲毫不顧忌他的顏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威嚴,這本身已經犯了大忌。
臨墨染的冷淡本身就是爸爸心裡最大的傷口,她卻還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如何不引起他的反感。
當年的事情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隱隱的從爺爺那裡聽了不少。的的確確先是媽媽介入了人家的生活,破壞了他們的感情。
如果說這些年來,爸爸對媽媽有多冷漠,那麼就對臨韶華有多少愧疚。如果對自己和妹妹有多冷淡,那麼就對臨墨染有多少的自責。
臨墨染的歸來,他儘管不習慣,卻明白這是緩和他們父子關係最好的機會。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媽媽居然還是不肯放過她自己,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下,他又變成了夾心餅乾,兩邊為難。
“媽,您太強勢了!這麼多年了,往事如煙,臨墨染只是一個失去媽媽的可憐人,媽為什麼不放過她呢?”東方雲陽想著自己的處境,覺得好累,有些煩躁的開口。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楊惠驚呼道。
她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自己這個一直讓她驕傲的兒子,不明白,這樣的話是怎麼從他的嘴裡說出?
“媽,您這樣天天算計來算計去,不累嘛?”東方雲陽苦惱的問道。
“你個臭小子,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兄妹好!有臨墨染在,你爸爸怎麼能夠看的到你,將來老爺子去世了,公司肯定不可能能交到你手裡!只有她離開了,這一切才有可能是你的!”楊惠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東方雲陽淡然的撇了一眼那些堆積如山的檔案,說道:“我對公司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不管將來爸爸把公司給臨墨染還是給我,我都無所謂。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強求!”
“你……”
東方雲陽揮手打斷了楊惠的話,慢條斯理的說道:“好了!既然您已經做出了選擇,以後就剛好的待在家裡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