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入,發現臨墨染一個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渾身上下整潔乾淨,不像是給人欺負過,南宮昱澤這才在心底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只是剛剛放下心來,在看到她眉目間是滿滿的愁緒,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緒後,心頭又莫名的有些壓抑。
這樣的她,別樣的安靜,不同於以往的沉靜淡然,安靜的讓他有些不習慣。
輕輕上前,他眉頭微皺,靜靜的看著獨處一隅的臨墨染,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些什麼。
而臨墨染就這麼靜靜的坐著,沉浸在莫禕勍離開時的到那個憂傷的背影中不能自拔。她在想她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傷他傷得過了火。
這麼多年的相依相守,如今卻因為她的私心,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凝結成冰。傷了情分不說,有沒有融化的那一天還不知道。
而緊隨著南宮昱澤腳步而來,呆在門口靜靜的站崗放哨的凌天和傑克,在沒有聽到包間裡傳出來任何聲音後,悄悄地探出了腦袋,卻意外的看到了二人相視無言的詭異畫面,不由得面面相覷。
下意識的看向對方,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絲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之間蔓延的氣氛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難道老大又惹臨小姐生氣的?
雖然心中不解,但也沒有膽子敢說出來,只是靜靜的站著。
在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之餘,盡最大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屏氣凝神,將腦子裡的所有東西全部驅逐,徹底放空,做一個實實在在的木頭人。
俗話說,城門失火殃及魚池,如今看現在這詭異的狀況,若是有絲毫不對,而他們兩人又表現得太過張揚的話,那麼無疑的他們這兩條無辜的小魚,很快就會變成乾巴巴的魚乾。
所以,為了自己,保險起見他們默契的移動腳步,悄悄的退離了包間,站到了十米開外的地方,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當起了聾子。
包間裡,一片靜謐,清淺的呼吸聲輕易便可以聽到。
終於,從進門就保持沉默,不說一言一語的南宮昱澤有了動作。
他清逸的臉上因為臨墨染那不知名的情緒,緩緩的浮上一絲顯而易見的煩躁。
輕輕的邁開腳步,大步流星的朝臨墨染的方向走去,最終停留在她面前不足兩步的位置,低著頭看著臨墨染的頭頂。
看了半晌,依舊沒有絲毫動靜的情況下,他冰冷霸道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明顯的憤怒,緩緩的在空曠的包間裡響了起來:“臨墨染,他已經走了這麼久,你還要一個人在這裡呆多久?該不會是心中不捨,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吧!”
說著還低頭特地的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在不經意之間捕捉到她臉上的一絲迷茫,頓時明白他或多或少猜對了一些。
一想到,真的如同他玩笑話中的那樣,他心頭突然一震,一股無名的憤怒蜂擁而上瞬間席捲了他的心臟。
可是在看到她這副要死不活滿腹愁緒的德行的時候,又強硬的壓抑了下來,繼續說道:“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要想太多了。你拒絕我拒絕了那麼多次,都沒有一次如此內疚自責成這副模樣。可是就今天拒絕他一次,你就變得這麼難受,怎麼了,該不會是你真的愛上他了,後悔了你今天所做出的決定?”
說著,南宮昱澤的語氣,隨著他心中猜測的話語,越發的冰冷了起來,連帶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幾絲冷凝之色。
一想到她會因為愛莫禕勍,捨不得傷害莫禕勍,而選擇後悔,選擇重新去跟他講清楚,他的心就刺痛不已。
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又愛又恨的複雜心情,讓他有一種上前一把狠狠掐死她的衝動。
為什麼自己願意為她付出一切,一次又一次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