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一般,道:“何言敢不敢,令高足就在我煉魂陣中服役,怎麼道友你就不能呢?”手指輕輕一按左手的無名指,他今生第一座指尖陣,不是一直籌劃的聚靈陣,而是煉魂陣,憑藉紫雲觀留下的資源,還有那老魔數千年的殘魂,已經初具規模。
那老者聽到“令高足”,臉色變幻不定,喃喃道:“好,很好……你竟然真把他給煉了……哈哈……”面上神情,說不上是喜是悲,突然喝道:“休要提起那忘恩負義的混賬,老子沒有這個孽畜徒弟!”
程鈞無所謂的笑笑,道:“那就算是前高足吧。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前徒弟是魔門的老魔,你這個前師父,卻自報道家門號?”
那老者神情一冷,程鈞已經接著道:“魔門就是魔門,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莫非你以為貼上道門的標籤,你就陡然變成安善良民了?你以為我會一無所知就來找你?我在找到你之前,就已經把你骨頭有幾兩重看的清清楚楚。令高足——令前高足活著的時候謊話連篇,死了卻不會說謊。”
無視老道的神色,程鈞語氣平靜非常:“所以我知道你來自焉支山,是一萬年前魔門一代驕子。我知道你和你徒弟如何在萬年之前反目成仇,最終兩敗俱傷,也知道你徒弟如何被你趕出萬馬山流落在外,近兩年才找到機會逆襲,卻也不是你的對手,以至於對你畏如蛇蠍。他這兩年來圖謀萬馬寺的遺寶,本來早該得手,卻被你一直壓制,屢屢失敗,不得已轉而先圖換取道體,就是想擺脫你的控制,卻又功虧一簣。但你無人協助,走不出山神廟方圓一里之外,以至於看著重寶在側,竟不能得手。無奈何竟連小和尚這樣的佛門禪骨之體也拿來湊活,要培養他為你取寶賣命……可惜了你剛才一番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胡說八道,全都白費了。”說著,他眉毛微微一揚,冷笑道:“像你這樣說話如同放屁的人,不值得交流,只配去填我的煉魂陣。”
那老者臉色陡然紫紅,暴喝道:“無禮的小輩,你竟敢戲弄老夫,老夫雖然法力大失,要你的性命卻也易如反掌。我叫你粉身碎骨——”說著,原本神仙模樣的神色陡然猙獰起來,一縷縷煙霧從他耳鼻蒸騰而出。
程鈞本就坐在棺材旁邊,輕輕拍了一下棺材,道:“你知道你那孽徒為什麼狗急跳牆,匆匆忙忙捨棄了鑄成道體的機會,撿了一個蠢貨就奪舍麼?”
那老者一頓,還未成勢的煙霧消散了一些,緊接著哈哈大笑,指著程鈞道:“你敢威脅我?不錯,我們殘魂若本體憑依被毀,確實縛手縛腳,可是也要你有那個本事。”冷笑道:“你但凡要多活幾年,再有幾分見識,就該知道棺材裡的那珠子是什麼東西,憑你也配想要毀了它?你再煉三五千年,也別想在它上面留一點劃痕。”
程鈞嘴角微微一挑,手一伸,已經捏住了那不起眼的珠子,手指一扣,只聽“咔咔”兩聲,那白骨的肋條斷了兩根,珠子已經被程鈞取了出來,道:“哦,你說的是造化珠?”
那老者的狂笑戛然而止,程鈞淡淡道:“這東西有什麼難認?這珠子光華被刻意掩埋,非得用青鸞心血擦拭,方能顯出真身來。”
那老者道:“你既然有幾分見識,就該知道,這東西如何堅硬,就是那開天闢地的神器,未必毀得了他。”
程鈞道:“沒錯。以我的本事,確實毀不了它。”他抬起頭,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但這東西,和你的本體,有什麼關係嗎?”
那老者表情驟然凝固,露出不可思議和不可遏止的慌張,程鈞已經自己說了下去,“你倒是打得好算盤,從一開始出來,就在珠子上引動光華,剛剛又將話題引到造化珠上,想要誤導我以為這珠子是你的本體?可惜你的小計倆忒淺顯了。造化珠全是精純的造化之力凝結,就是大羅金仙進去了,也重歸造化混沌,就憑你這小身板,敢在造化珠裡棲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