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如今正是臥床休養。他本來要抱病迎接太師叔,是我攔阻,說太師叔體恤我們晚輩,不會怪罪的。”
程鈞淡淡笑道:“既然長老病了,就應該臥床休息,我自然不會怪罪。”
首座笑道:“太師叔果然體諒我們晚輩。”
程鈞接著道:“長老既然病了,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首座臉色一僵,半響支支吾吾道:“這個……是……太師叔回來了我就高興唄。”
程鈞目光平平的掃了他一眼,道:“我們走的這一個來月,寺中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首座道:“什麼事情?啊,能有什麼事情?除了長老生了一場大病之外,倒也沒什麼。”走到寺裡,突然道:“啊,是了是了。倒也不是沒有事情,我正等著太師叔回來。是這樣,我得了一件奇怪之物,看來像是一件寶物,只是我卻認不得是什麼。不知道太師叔能否幫我看看。”
程鈞順著他的口氣道:“寶物?那倒有趣,讓我看看。”
首座笑道:“太師叔這邊請。”伸手想讓,轉頭對小和尚道:“我帶著太師叔去看寶物,你快回去吧。”
小和尚暗自一皺眉,和程鈞對了一眼,程鈞微笑道:“外面的事盡託與你。好生表現。”
小和尚登時明白,合十躬身道:“師叔放心。”轉過身,對兩外兩個和尚道:“那咱們先走吧。”
程鈞跟著那首座往裡面走,只見他也不回正堂,反而一路向後,地方越走越偏,往僻靜無人處走去。他也不在意,問道:“維那在哪裡?”萬馬寺本來有長老,都寺,監寺,四大班首,維那諸般有職司的僧人,經過嶽華老道一番折騰,只剩下了長老,監寺,首座和維那四個。如今監寺已死,留守在寺裡的幾個管事的和尚裡面,長老大概是不成了,還剩一個維那,程鈞故意問起,只是看看寺中形勢如何。
那首座一愣,腳步一停,身後四個武僧同時上前一步,目光瞪視程鈞。那首座反應過來,連忙搖搖手,似乎是叫後面四個僧人退下,那四個僧人對望一眼,有的退後,有的還在原地。那首座往前兩步笑道:“維那正領著僧人們上早課,一會兒就來拜見您。”
程鈞點頭,繼續往前走,心道:原來維那也不是他這一邊的,他倒是有本事,勢單力孤居然能成事。這幾個武僧哪裡來的?看來對他並不十分恭敬。
說著說著,已經到了最裡面的院子。程鈞在門外觀察了一下這院子的位置,只見這一座院子四面都是牆,旁邊的院子卻是高出一層。只有一個出口,倘若出口被卡住,要突圍出去就要翻牆上去,對面的高層只要有幾個會打暗器的,就成了要命的閻羅。
程鈞暗暗點頭,若是伏擊,原沒有比這裡更合適的。
幾人進了院子,那首座將程鈞請到最裡面,那是一間四面刷白,空曠肅靜的屋子,除了地下的蒲團,一應傢俱皆無。倘若是尋常人家,這樣的屋子就十分突兀,但在佛寺之內,就顯得平常了。
那首座陪笑道:“您請上座。”說著將他往地下放著的蒲團上讓。
程鈞坐在地下蒲團上,不願意和他多纏,只道:“閒話不要多說,既然說是寶物,那拿過來給我看看。”
那首座道:“正有此意啊。”打了個手勢,後面一個武僧捧出一個盒子來,那盒子看起來黑幽幽的,毫不起眼,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制,但隱隱有一層金屬的光澤。
那首座接過來,也不開啟,雙手捧上道:“師叔祖,請看。”
程鈞接過,便覺得手中一沉,那盒子分量居然不清,輕輕的屈指一彈,那盒子發出“錚”的一聲輕響,果然是金屬清越之聲。程鈞將盒子放在手中,也不開啟,問道:“這東西——怎麼來的?”
那首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手指的動作,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