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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就在中人以下。偏偏還不自知,說起來長篇大論,操著磕巴的語音,用著艱深的詞彙,憑著混亂的邏輯,說著晦澀的偏門道法,這樣的人能受歡迎,也是奇了怪了。

當然他若是亮出元神神君的修為,即使說話再如何不靠譜,地下也得有千八百人恭恭敬敬的聽著,哪怕為了圍觀呢。但這老兒不亮出自家的本領,講道法如此顛三倒四,從他剛才和另外一個老兒的言語看,為人也幼稚可笑,沒半點高人模樣,難怪受了如此冷落。

座下聽講的修士,都是俗流,終究不能期待人人慧眼識珠,倘若真是如此,這些人也不會一大把年紀還不能入大道真傳的大門。''想要俗人禮敬,就要表現出明顯的值得尊敬的地方,不然門庭冷落,也不能抱怨什麼()。

顯然,那老兒並無抱怨,對冷落的聽眾也不放在心上,還搖頭晃腦,自說自話,很美的樣子。

程鈞啞然失笑之後,就將這個念頭拋開,一心一意的聽取道法。他見識遠比其他人廣博,也只有他能在一百句顛倒混亂的語言中,精煉出一句絕妙好辭,與自己道法相印證,往往頗有收穫,不由得心中喜悅,在座位上閉目聆聽,不知天時。

過了許久,那老兒講道聲音漸停,程鈞回味片刻,睜開眼睛,只見場上空蕩蕩的,除了兩個老兒以外已經空無一人。轉頭一看,自己身邊的那修士正要起身,奇道:“怎麼走了?”

那修士往前一指,道:“商姑娘都走了,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程鈞舉目一望,果然見那商君柳已經走了,點點頭,道:“她竟然走了,我都沒注意到。”

那修士道:“你來都來了,竟然不注意商姑娘的動向,只聽那亂七八糟的道法,那不是不務正業麼?剛才講到一般的時候,商姑娘起身找到了一男一女,那兩個也是新來的,一起走了。大家看沒指望了,就都走了。我還想等等你,沒想到你然耽擱這半天。你走不走?”

程鈞心中暗道:那商姑娘找的一男一女兩個新人,莫非是奇門的兩個弟子麼?是了,那奇門的弟子說是被人請來建護山大陣的。他們還道是被人騙了,倘若此處真有人要請他們。多半不是這兩個傻頭傻腦的老兒,說不定便是那個商姑娘,他們和正主兒接上頭了。

想到這裡,心中又是一動,暗道:這麼說來,這裡真要立一個“琴劍宗”?前面那個是琴老,後面那個莫不是說劍的?若是這樣,倒是不可不聽。問道:“另外一位還要登場麼?”

那修士道:“是啊,他們每次,都要兩個人輪流,而且掐著時辰。誰多說了一句都不成。曾經兩人因為一個多說,一個少說了,在臺上打了起來,把商姑娘氣得在地下哭來著()。當時我們都想上去揍那兩個老兒一頓。呸,兩個為老不尊的老梆子。”

程鈞心中暗道:那也有理。但口中斷斷不能如此說。這兩個都是元神神君,說出一個不好,他們不計較便罷,若是計較了。碾死他們便如碾死一隻螞蟻,轉過話題。問道:“常生……就是我身邊那位去哪裡了?”

那修士道:“你說你身邊的那個凡人?他跟著旁邊一個道友走了。好像是拜了那人為師。你看,連凡人都知道。這裡的道法沒什麼好聽,你還不走?”

程鈞聞言,心中微感不快,自己不收常生,他另拜旁人為師,也是尋常,但走的時候也應當知會自己一聲,怎麼自己走了?不過畢竟是小事,他也不放在心上,道:“多謝道友告知,我還想多聽一會兒。”

那修士甚是不悅,拂袖道:“那你自便吧,我就不奉陪了。”說著略一拱手,自行去了。

程鈞也不在意,靜下心來聽第二場。買賣東西什麼都行,這論道的機會卻是可遇而不可求。

那第二個老兒開口道:“諸位道友請了——”此時場中只有程鈞一人,“我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