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個男人,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男人,東方必然的是無法接受別的什麼螻蟻的挑釁的。男人的佔有慾總是強烈扭曲的比得上女人的愛情,東方不會是個例外。
那麼似乎已經可以想見了玖蘭樞,玖蘭優姬的結局了。甚至,也包括他們的。
而伊藤忍,只是不甘心罷了。無論是作為失敗者死去,亦或是屈辱的活著成為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好吧,他的比方是粗俗了一些,然而自由這種東西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最重要的。人們甘願選擇不自由的條件通常是因為這不自由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自由。
會憂慮或是後悔嗎?如果再單純一點,如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他們以後就會是穿越局裡的一員,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伊藤忍緊抿著唇,嘴角上揚,他是活的夠了的。
但是,同樣的,伊藤忍知道,一個人的決定並不能代表其他人的決定。白蘭和藍染的想法都是他所不瞭解的。即便是白蘭,他自以為對他有一定的認知,也不敢說就能確定他會怎麼樣的選擇。畢竟,出人意料的事情,白蘭並不是沒有做過呢。
這樣說起來的話,或許白蘭對他的意義也沒有他想像的那般重要吧?
這樣的想法在伊藤忍腦中一閃而過,隨即,他的注意力便放在了那個一直站在一邊譏誚的看著安慰黑主優姬的玖蘭樞的東方身上。他的直覺告訴他,似乎,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樣子。
有什麼不對勁的呢?作為未婚夫的玖蘭樞,即使是恢復了他和東方的記憶,出於他那溫柔的表象,安慰黑主優姬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那麼是東方?那態度看上去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不。
伊藤忍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看向了白蘭。
“伊藤大叔,你也發現了嗎?那可真是有趣呢!”白蘭嬉笑著,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
藍染若有若無的瞟了他們一眼:“既然你們已經有所決斷,那麼我就先回虛圈了。”
恩恩?伊藤忍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然後點頭。看著藍染消失的背影有些不解,藍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放棄了嗎?不,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是想要藉助虛圈的力量?說實在的,到了這樣層次的戰鬥,那些無足輕重的力量多一些和少一些有什麼分別呢?還不如留著他們和屍魂界對抗比較有用吧?
“藍染惣右介實在是個心性堅忍的人呢。”白蘭嘆息著,像是在讚歎,言語裡卻又沒有絲毫的溫度。
伊藤忍心下一動,聯想到昔日在屍魂界聽說的那些傳聞,倒是有了一個算是靠譜的猜測,饒是他,也不得不為藍染的果決拍手稱道的。只是要他也做這樣的選擇,大概卻是不能的了。他伊藤忍雖然名為忍,其實真的不是什麼耐心好,能忍的人。
所以,無非就是死罷了,無非就是萬劫不復罷了。
人總是有種很奇怪的心理。既是面對著看著很困難,但是未必無解的問題選擇暫時忍耐。但是面對著看著無解,其實也知道只要忍耐未必無解的問題選擇硬碰硬。
伊藤忍就是其中的一個。
那穿著精緻的黑色和服的男人撐著一把黑色的紙傘從遠處走來,和服的邊角上,殷紅入學的曼珠沙華的花瓣妖嬈恣意的綻放著。他的嘴角勾著誘人的孤獨,像是在笑,眼神裡卻透著冷厲,那容貌看著很眼熟……很眼熟……但,伊藤忍知道,這一定不會是他知道的那個人才對。
“你不是塔納託斯,那麼你是誰呢?”男人金色的長髮在之間打著轉,他無視了周圍不合時宜的環境,無視了面色奇異的東方,無視了興致高昂的白蘭。他是有這個資格的沒有錯,因為他的母親是尼克斯,他的父親是厄瑞玻斯。
伊藤忍覺得自己的表情也許是有一些僵住了的,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思維此刻是停滯了的。他回答道:“我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