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套在她身上,僅用一根布帶紮在腰際,看來頗為滑稽。
金玄白忍住了笑,說:“齊姑娘,你現在可以放心,那幾個集賢堡的惡人都已經被我收拾了。”
齊冰兒抬起頭來,說:“謝謝你,金少俠!”
她的腦海裡浮現起剛才金玄白神勇無敵的模樣,不由心生敬畏,因為憑她的眼力,竟然沒有看清楚金玄白是如何出招的,暗暗思量,他這根鐵棍,比起玄陰聖母的玄鐵寶杖尤為厲害,所以她實在想不通他是怎麼練的?更想不通的則是她根本不明白天下竟有棍法如此高明的一對師徒,卻在武林中毫無名氣……一時之間意念紛至杳來,使得她怔怔地望著金玄白,幾乎目不轉睛的地步。
沈玉璞說:“齊姑娘,你再休息片刻,一個時辰之後,玄白就帶你動身了!”
齊冰兒“哦”了一聲,回過神來:“老前輩,關於您所說的驅毒之事……”
“此事操之在你,”沈玉璞說:“你回到太湖,將內情稟報令尊,如果他有辦法替你解除體內的春藥之毒最好,否則,我叫玄白等你十天,十天內你可找他替你驅毒,也不致於耽誤你的生命安全。”
齊冰兒抿了抿紅唇,低頭說:“謝謝老前輩關照。”
沈玉璞拍了下金玄白肩膀:“玄白,你隨我到堂屋去,別礙齊姑娘休息。”
金玄白應了一聲,隨著沈玉璞出了臥房,齊冰兒隱隱聽到他在堂屋裡跟金玄白說話,似是吩咐一些事情,卻又聽不清楚,於是她躡手躡足地走到門邊,探首側身往外望去。
目光所及之處,她只見沈玉璞坐在長凳上,翹著大腿在說話,而金玄白則蹲在地上用一塊布巾在擦拭著那根鐵棍。
陽光從門口斜斜的照射進來,烏黑的棍身在閃動間很清楚的看到上面刻著鱗片狀的細紋,還有伸展的利爪,頓時,一個意念閃現齊冰兒的腦海:“那是一條龍。”
然而隨著金玄白轉動棍身擦拭,齊冰兒看到更多條的龍,而每條龍的形狀都不相同,鱗片狀的細紋密在棍身上,不僅是增加美觀,並且也便於掌控,整根鐵棍的鑄造顯然是出自冶鏈名匠之手。
齊冰兒從記億裡似乎找出一點關於兵器上雕刻龍紋的印象,可是在一時之間,卻想不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聽過有關這種武器的說法。
就在她苦思之際,只見金玄白已擦完鐵棍,然後雙手平握棍身,用力的旋轉,沒轉幾下,便已將長棍分開,成了兩根短棍,而在短棍的一端,竟然出現長達一尺左右的弧形尖刃。那根尖刃如同一蓬火焰,更似龍尾,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出金黃色的光芒,燦人眼目。
一個意念突然跳進了齊冰兒的腦海裡:“七龍槍,那便是槍神楚風神的七龍槍!”
剎那之間,一切模糊的記憶都清晰起來,她想起十年多前,她剛入師門不久,師父風漫雲帶著她去關外玄陰教總壇向師祖玄陰聖母祝賀花甲大壽,便曾聽到東海釣鱉客成洛君跟玄陰聖母談起天下十大兵器。當時,成洛君曾說,當代名匠歐峰一生淬鍊兵器,只有一槍、雙劍、三把刀傳名於世,在這六口名器之中,七龍槍的品質最好,甚至超過青漠、白虹兩枝長劍,所以槍神楚風神才能仗此七龍槍打遍武林,難逢敵手!
齊冰兒想起了當年成洛君所說的那段話,只覺血液迴圈加快,心臟加倍跳動,不禁緊咬牙關,摸住胸口,靠在土牆之上,腦海之中不住地想著:“槍神,原來他就是槍神楚風神,原來他就是隱居二十年,未再踏足武林的槍神楚風神。”
剎時之間,一切的疑惑都已得到解答,齊冰兒原先還在懷疑沈玉璞所說的話,認為他太狂妄自大了,然而,在此刻,當她認為沈玉璞便是失蹤江湖達二十罕之久的槍神楚風神,她便明白沈玉璞所說的話並非豪語。的確,置身於槍神楚風神的保護之下,天下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