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弘武匆匆向陳南水行去,朱天壽果不再談什麼十大**,催著彩虹倒酒,連喝幾口酒之後,眼睛眨呀眨的,竟是一臉睏倦之態。
張永見他精神不濟,忙道:“小舅,要不要扶你到屋裡去睡個覺?”
朱天壽強自撐開眼睛,望了金玄白一眼:道:“賢弟,你在這裡慢慢的喝酒,我打個盹就行了。”
他挪了挪身子,拉著在他身後替他槌背按摩的少女,含含糊糊地道:“黃鶯,來,你坐下來讓我枕著你的大腿睡覺。”
那個少女小嘴一撅,似是有點不太高興,輕聲道:“奴婢叫紅葉,不是黃鶯,朱大爺,才個把時辰,你怎麼又忘了呢?”
她嘴裡雖是這麼說,卻溫柔地坐了下來,扶著朱天壽上身,讓他的頭躺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朱天壽一手摟著黃鶯,一手撫著另一名少女的腰臀,躺臥在紅葉的大腿之上,舒服地吁了口大氣,道:“我醉欲眠君且去……”
張永脫去外袍,替朱天壽蓋在身上,然後道:“金大俠,讓我小舅睡一刻,我們挪到鞦韆架旁去喝酒吧!”
金玄白本想去找服部玉子商量擒拿海盜翻江虎陳豹等一行人之事,可是卻又想聽朱天壽說什麼天下十大**,在猶豫之間,諸葛明已道:“金……侯爺,我們再喝一會兒,反正幫仇鉞訂親下聘的時間還早。”
金玄白聽他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堅持,點頭道:“好,小弟就陪著老哥多喝幾杯!”
張永站了起來,吩咐那五名少女收拾飲具和食盒,托盤,準備往鞦韆架旁不遠處的石桌移去。
就在這時,金玄白聽到朱天壽長長嘆了口氣,道:“唉,曾因酒醉鞭名馬,常恐情多累佳人,人生真是無奈呀!”
金玄白默默地望著朱天壽,忖道:“這是個怎麼樣的人?時而狂放,時而哀傷,出身如此優越,卻要藉酒色麻醉自己,有時像個孩子似的,有時卻恍如飽經滄桑的老人……”
仔細地思考著他所吟的那句“曾因酒醉鞭名馬,常恐情多累佳人”,金玄白覺得自己更不瞭解這個人了。
他們挪到了二丈開外的石桌逼坐下,還沒開始喝酒,只見蔣弘武領著一高一矮兩個錦衣勁裝中年漢子走了過來,在他們的身後,一個身穿道袍,扎著髮髻的中年道士,搖搖晃晃的走著八字步,就那麼左顧右盼的隨著而來。
那兩名勁裝大漢走到石桌之前不遠,便立定了腳步,躬身抱拳行禮,道:“屬下見過張大人。”
張永站了起來,含笑道:“兩位辛苦了。”
他見到只有四張石凳,連忙吩咐一名少女到天香樓去派人拿板凳、取酒食和杯盤筷子過來,然後又對其他四名少女道:“你們去陪著朱大爺,我們要在這裡談些事情。”
那些少女紛紛走開,張永迎上前去,走了幾步,朝那道人拱手道:“邵真人,一別半載 有餘,想必此行一切順利?”
邵真人打了個稽首,道:“無量壽佛,貧道此行總算不負公公所託,圓滿達成任務。”
蔣弘武臉色稍變,忖道:“這個臭道士,明明已經告訴他,要稱張大人,別稱公公,他偏偏跟我搗蛋,好像跟我過不去。”
心念轉處,望了金玄白一眼,只見他的神色依舊,並無異態,也不知他早巳知道張永是宮中太監,亦或是根本不懂“公公”是什麼意思,不過蔣弘武心中卻仍然有些忐忑。
張永走過去,挽著邵真人的手,道:“邵真人,咱家替你介紹一下名動天下的神槍霸王金玄白金大俠,他是昔年槍神老前輩的嫡傳弟子。”
金玄白只見那個道人生得身形瘦削,穿著件寬寬大大的道袍,連道冠都沒戴,雖然面貌普通,卻是肌膚如玉,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顯見內功修為已臻大成。
邵真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