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呀?還不快講,你們初次見面時,究竟說了些什麼?”
第七章何康白望了望王正英,又看了看何玉馥,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啞謎,我只是說我的女兒從小是個野丫頭,沒人管教,脾氣不太好,不過人倒長得滿漂亮的,想要介紹給金賢侄認識……”
話未說完,趙守財已忍俊不住,失聲笑了出來,接著柳月娘也以袖掩口,滿臉微笑,然後室中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時之間,笑聲此起彼落,有些如銀鈴輕響般悅耳,也有如裂帛之聲,楚氏兄弟更是放聲大笑,連那些花裙女婢都個個抿唇而笑。
王正英看到眾女笑得花枝亂顫,眩人眼目,忍不住暗中欣羨金玄白豔福齊天,竟然會有如此多的如花女眷。
他不敢放肆也跟著一起大笑,只是嘴角含著微笑,暗暗的打量著室內這些美貌的女子,以一種欣賞的眼光望著她們。
在他的眼裡,這些女子個個都是絕色,甚至連坐在服部玉子身邊的田中春子,也算得上是一位美女,比起他往昔在青樓裡遇見的那些妓女,氣質也不知高出多少。
何玉馥臉孔脹得通紅,瞪了何康白一眼,卻在笑聲乍起時,眼眸迴轉,落在金玄白臉上,眼神之中,充滿了柔情蜜意。
她的思緒從那天夜裡,在太湖之濱,初次遇見金玄白想起,當時他以一根稻草,胡亂扎著個髮髻,面板黝黑,一身土裡土氣的,就跟一個農夫或樵夫樣,根本就沒在她的眼內。
可是後來他施展出絕世武功,把武當派的穿雲神龍戚威和游龍劍客方士英兩位少俠都擊敗了,才引起她的注意,而他被誤認為採花淫賊的事,更讓她留下極深的印象……當她在不知不覺中,一縷情絲牽連在他身上時,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分別多年的父親,在初見金玄白時,也會有把女兒終身託附給這個年輕人的意念。
當腦海中一浮起當初金玄白的模樣,何玉馥倏然發現眼前的金玄白似乎和當初的相貌有了極大的差異。
凝神望去,臉形輪廓仍是如前,可是神韻、氣質卻完全不同了,不僅面板變白了,似乎通體泛現一種流轉不定的瑩光,如同溫玉雕成的一個人……陡然之間,她想起了何康白剛才那種怪異的舉動,全身一震,大聲道:“三花聚頂!大哥,莫非你的功力又有精進,已經練到了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
只要練過氣功的武林人士,都聽過“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這個名詞,不過極少人知道這八個字所代表的涵意,只知道一個人若是練到了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武功一定天下無敵。
何玉馥身為華山派弟子,華山派和武當派都屬於道家的門派,對於道家的修為,其最高的境界和最終的目的是修成元嬰,白日飛昇,可說完全清楚。
只是這種終極目標已超越武功的極限,到達玄奇難測的領域,修道之人奉為圭臬,卻極難登臨,有些人修練數十年,仍在門外徘徊,根本無法登堂入室。
故此這種境界,可說是一般練武的人,永難到達的境界,更是一些人連想都不敢想的遙遠高峰。
何玉馥這一貿然開口,如同晴空裡響起的一陣暴雷,震得室內的人全都一愣,笑聲一頓,紛紛將目光投向金玄白身上。
第一六章酒後狂書
整個樓層之中一片靜寂,空氣似乎被瞬間抽乾,那些在桌邊走的花裙女婢,也感受到那股凝滯的氣氛,都停止了動作。
所有的眼光都投注在金玄白的身上,彷彿他的臉上有花一樣,也不知是受到閃動的珠光所影響,或是金玄白的肌膚果真泛現如玉的瑩光,在眾人的眼裡,他果真和往昔有所不同。
服部玉子和齊冰兒分別坐在他的身邊,仔細端詳了一下,也沒看出什麼蹊蹺來。
尤其是服部玉子,根本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