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節怎麼會認識我弟媳婦的?你趕快說出來,免得我生氣。”
於八郎道:“邵道長如何認識臧大嫂,我們不知道,不過這回我們來虎丘,的確是為了找她。”
他話鋒一轉,道:“有一個黑衣年輕女子,以黑布蒙面,手持一柄寶劍,闖進天香樓裡,企圖行刺,結果被我們侯爺擋了下來。”
劍魔井六月眼光一閃,道:“哦!有這種事?你們邵道長……”
他話聲一頓,問道:“邵元節什麼時候又當了道士?”
於八郎和陳南水互望一眼,知道他這種跳躍式的說話方式又出來了,不敢表示不滿,老實的回答道:“邵道長何時進入天師教做道士,我們也不清楚,不過他的輩份極高,如今是護國妙法真人。”
劍魔井六月罵道:“狗屁,天師教算什麼東西?老夫十多年前上龍虎山找那狗屁張天師比劍,嚇得他躲起來,根本不敢應戰,邵元節這個傢伙,想要當道士,找我爹就行了,不然,留在華山,做華山派的弟子不是也很好?最低限度也是一個大俠,呸!做什麼道士?”
他罵了一長串,聽得於八郎和陳南水都冒了火,好不容易等他罵完了,兩人才喘了口氣。
劍魔井六月罵完之後,臉色又恢復正常,若無其事的道:“喂!你還不快說下去,那個刺客究竟是施展了什麼劍法,以致讓邵元節認出來和我弟媳婦有關?”
於八郎暗暗苦笑,把經過的情形,大略的說了一次,道:“邵道長認出那個女刺客手中持的寶劍,酷似臧大嫂的五音玲瓏劍,所以要找臧大嫂問個明白。”
劍魔井六月道:“你們不用問了,那個丫頭如果不是雨珊,就一定是胭脂了。”
他見到於八郎和陳南水怔怔地望著自己,解釋道:“胭脂是我弟弟井八月的女兒,也就是我的侄女,而雨珊則是姓曹,是我弟媳婦的小師妹。”
說到這裡,他又似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破口大罵道:“他媽的,那個孫大娘,自己忙得要死,收了三個徒弟還不夠,到了五十歲,還要收什麼關門弟子,結果收了曹雨珊那個丫頭,不好好的教,又把她託給我弟媳婦代師授藝,真是莫名其妙,狗屁倒灶。”
於八郎和陳南水聽他發了一頓牢騷,總算弄清楚情況,也明白邵元節原先的判斷並沒有錯,那個蒙面潛入天香樓的年輕女子,的確和臧能有關係。
可是臧能是皇帝寵信的伶人,有玉郎之稱的臧賢之妹,她的師妹或者女兒進入天香樓,若有行刺的企圖,豈不是連臧賢都牽涉進去?
臧賢是皇上身邊的紅伶,若是有行刺的意圖,事情一定不簡單,可能有劉瑾介入。
而更可怕的是,行刺的女子假使是井六月的侄女井胭脂,那麼不僅臧能和她的丈夫牽扯進去,恐怕連井氏兄弟都會一起涉入。
尤其井氏兄弟是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的兒子,僅僅一個劍魔井六月就已夠難纏了,若是把漱石子也拖進來,事情的嚴重性,恐怕就算是金玄白來此,也無法解決。
於八郎和陳南水在瞬息之間,全都臉色大變,顯然都已想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劍魔井六月發了頓牢騷,見到兩人臉色不對,忙道:“我又不是罵你們,你們的臉色幹嘛這麼難看?”
於八郎乾笑一聲,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
劍魔井六月醉眼斜睨,道:“於老弟,我問你,我那胭脂侄女,為什麼要跑到你們住的園子裡去行刺?是不是你們錦衣衛裡有人調戲她?”
於八郎趕忙喊冤,道:“天哪!我們錦衣衛根本不認識什麼雨珊姑娘,更沒見過令侄女胭脂小姐,怎會有人調戲她?”
劍魔井六月抓了抓鬍子,沉吟道:“這就奇怪了……”
他兩眼一張,問道:“你剛才說過,胭脂是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