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玉子大為讚賞,抱住曹雨珊道:“雨珊妹妹說得真好,姐姐更疼禰了!”
她說得高興,紅唇在曹雨珊那粉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又道:“從現在開始,姐姐跟禰合夥,無論輸多少,都算我一半,贏的全歸禰。”
曹雨珊幾乎高興得跳了起來,道:“傅姐姐,謝謝禰,禰真好!”
朱宣宣重重的哼了聲,道:“我不玩了,禰們繼續玩吧!”
她把桌上的銀票收了起來,轉身便走,頭也不回一下。
她走到房門口,正好碰到松島麗子推門進來,兩人撞了個正著,松島麗子閃過一邊,道:“咦!朱公子,禰不玩了?”
朱宣宣負氣道:“不玩了,桌上四個人,有一半都是金大哥的妻子,跟這些大嫂玩牌,還有什麼樂趣?”
松島麗子一愣,還沒說話,便聽到服部玉子道:“麗芝,禰送朱公子回房去,就讓她睡在唐解元和文公子隔壁那間好了。”
松島麗子應了一聲,笑道:“朱公子,我送禰回房去。”
朱宣宣拂袖道:“不用了,我自己找路回去。”
服部玉子笑道:“麗芝,朱公子火氣太大,禰到隔壁天香樓去找兩個青倌人陪她過一夜,讓她消消火氣。”
話一出口,松島麗子、齊冰兒、秋詩鳳這三位知道朱宣宣真正身份的女子,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曹雨珊、井凝碧,還有詩音和琴韻兩個丫環,並不知道朱宣宣原是女兒身,全都有些羞怯的望著她,看她要如何答覆。
朱宣宣杵在門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就這麼愣在那兒。
金玄白一手搭著窗沿,就那麼掛在窗外的牆邊,聽到這裡,幾乎忍不住大笑出聲,心想朱宣宣自認風流,這回碰到了飽經世故,智計百出的服部玉子,算她倒了黴,要想佔便宜,恐怕只能找像江鳳鳳那樣不識世情的黃毛丫頭才行。
果真朱宣宣愣了一下,然後重重的跺了下腳,頭也不回的出門而去。
松島麗子喚了她一聲,要追過去,卻被服部玉子叫住,道:“麗芝,別理她了,禰過來陪三位妹妹繼續玩牌吧。”
松島麗子掩上了門,走了過來,道:“小姐,我是上來問禰們,肚子餓了沒有,要不要吃宵夜,禰讓我坐下來玩牌……”
她一句話沒說完,房門被人拉開,朱宣宣像陣旋風似的捲了進來,道:“本少俠決定了,今晚不睡,就陪各位大嫂玩通宵,誰要叫停,誰就是小狗。”
眾人一齊大笑,笑聲盈耳之際,朱宣宣走回原位,順手在松島麗子的豐臀上拍了一下,道:“宋姑娘,本公子肚子餓了,請禰吩咐廚房,下碗雲吞米線。”
她一屁股坐回錦墊大椅,順手從袖中取出剛才收起的那疊銀票,從裡面抽出一張,遞給松島麗子,道:“這是給廚房裡各位辛勞的大廚、二廚們的賞金。”
松島麗子接過銀票一看,笑道:“喲!朱公子真是大方,廚房裡的賞金,一給就是五十兩。”
朱宣宣拍了下手,道:“三位大嫂,各位小姐姑娘們,想要吃什麼,儘管開口。”
一時之間,室內一陣嘻嘻哈哈,什麼“蝦仁雲吞”、“雞絲煨米線”、“三絲穭粉”不絕於耳,也不知都是些誰點的,把個松島麗子弄得手忙腳亂,趕緊叫過兩個青衣小婢幫忙記住所點的宵夜。
金玄白看到室內一陣鬧哄哄的,心裡突然湧起一陣特別幸福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以往,從來沒有出現過,尤其是他在和師父沈玉璞相依為命的歲月中,更沒感受到。
這種處於大家庭、妻妾成群、笑聲不斷的情景,完全和兩個男人共居一間茅屋的狀況相異,也根本無法比較。
或許是長期感受到師父沈玉璞孤寂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