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除了帶來四名丫環供曹雨珊使喚之外,還帶來了三十副的麻雀牌,被服部玉子留下十副,其餘的都被朱天壽拿去了,故此八丈樓裡,整日都傳出嘩啦啦的洗牌聲。
張永結清了天香樓的帳,找來巡撫蔡大人支付了十二萬兩銀子,然後陪著臧賢所易容的朱壽,帶領一批法王、道長以及四百餘名錦衣衛,往北京而去。
他們這一行人在徐州停留了一夜,張永拿了封密令,欲回北京總領神機營,主要的目的是排除西廠的勢力,牢靠的掌握神機營。
金玄白並沒有參與他們的密令,其實就算參加,也摸不清楚朝廷裡的狀況。
他依據自己的承諾,上午督導諸位妻子練武,下午則任由她們連開數桌,搓牌娛樂。
而他則在下午,負責訓練從蘇州撤來的忍者們,其間應諸葛明的要求,順便把胡定德等一批東廠番子編入隊中,一起練習他所傳授的必殺九刀。
由於大橋平八郎和高橋五十四兩位中忍所統領的風、林兩組忍者,以及黑田健二、寶田明月所帶領的山、火兩組忍者共有四百多人,萬柳園已住不下,於是諸葛明便讓出兩間原先樓八丈所開的武館,給他們居住。
這兩批忍者不比小林犬太郎和山田次郎所統領的精銳,都沒有學過必殺九刀,是以都從第一招開始學起。
這些人都是殺手,冷靜而凝肅,練起必殺九刀來,得心應手,很快便掌握要領,拿著忍者刀在武館裡,一天砍個五六百刀,都沒一個人喊累。
可是胡定德所帶來的那批東廠小檔頭和番子,看起來個個身強體壯,也有一些根底,練了一天下來,卻有差不多一百人差點癱了,讓這位領頭的大檔頭氣得差點吐血,只得連夜編組,淘汰一些人,派回萬柳園負責巡邏守夜。
小林犬太郎和山田次郎所統率的一百名忍者,負責東園的警戒守衛任務之外,每個人開始苦練金玄白傳授的第四招刀法——破天一刀斬。
他們有天刀陪練,個個精神抖擻,每天下午在萬柳園西北角的廣場土坪上,喊聲震天。
這種雄壯威武的喊聲,傳進萬丈樓裡,襯著唰唰的洗牌聲,另有一番風味。
謝愷兒如今和朱天壽耳鬢廝磨,打得火熱,每天陪著他和邵元節、蔣弘武等人搓麻雀牌。
有時邊巨豪過來探訪,往往也被應邀上桌,甚至把成洛君和風漫天也拉了進來,陪著朱天壽打牌。
這位現今的明教星宗宗主本來樂不思蜀,可是聽到了西北角土坪上的練刀喊聲,往往會心血來潮,拉著謝愷兒,統率著她原先帶來的蒼龍、朱雀、白虎、玄武等二十八宿,組成刀劍混合陣勢,和小林犬太郎等忍者們交手搏擊。
在這個時候,天刀餘斷情便是雙方的裁判,並且負責有人會殺紅了眼,不知道進退,和加以制止。
很明顯的,他從出世又轉為入世,把忍者和星宗弟子們,都當成了自己提升武學的道場。
而劍魔井六月則反其道行之,從虎丘而來後,除了喝酒之外,整天便見他坐在小池塘邊沉思和冥想,有時呆呆的望著池裡的金鱗,可以一看就是兩個時辰,動也不動一下。
以前,他到處找人比武,現在聽到了喊殺聲,都懶得動一下,儘管太陽再烈,曬得他臉孔通紅,他依然盤坐如鐘,毫無反應。
可是金玄白知道,他經過這番潛修,會更進一層境界,這種境界無法言傳,只能由他自己體會。
流雲和風氏姐妹這幾天過得安逸,每天一起床,便陪著女兒和徒弟練功,吃完午飯後,就上了桌,搓起麻雀牌來。
桌上無師徒,殺得天昏地暗,絕不留情,銀子在桌上搬來搬去,就像石頭一樣,沒一個人在意,反正有輸有贏,輸了有金玄白這個後盾,贏了就放進自己口袋,於是每個人都歡歡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