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你主動過來跟我解釋。”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剛毅的側臉,是前所未有的冷峻:“你太令我失望了。”
說完後 ; 他轉身離開了,徒留我癱倒在沙發上 ; 獨自感受著這一屋子的孤寂。
貪心……我抱著自己的腿 ; 瑟縮在巨大又柔軟的沙發上:太貪心了,譚以琛。
我們明明只是錢與色的交易 ; 你怎麼能要求我,對你付以真心?
你在自己都沒有對我動過真感情的情況下,究竟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對你毫無保留?
這天下間有權有勢的男人 ; 果然都是一樣的,自己萬花叢中過 ; 一朵也不留,卻要求所有的鮮花都為他傾心,並矢志不渝。
可憑什麼呢?我是窮,但這不代表我傻,不愛我的男人,他再完美,對我來說也不過是水月鏡花,看看便好,至於愛情……那是有錢人才消費得起的東西 ; 窮酸如我,可消費不起。
半睡半醒的熬了一些 ; 第二天,我頂著一雙熊貓眼來到劇組。
“你這是在挑戰化妝師的極限你知道嗎?”裴子秋一本正經的打趣著我:“給熊貓去黑眼圈兒 ; 都比給你去黑眼圈兒容易。”
我哀怨的瞥了裴子秋一眼:“我都這麼慘了,你還開我玩笑……”
“活該!”裴子秋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面對如此狼狽的我,他非但不安慰我 ; 反倒把我給訓了一頓:“誰讓你不聽勸啊?小小年紀正路不走非走歪路,走歪路也就算了,還非要一條道兒黑到底……你活該被人家未婚妻找上門來。”
他之前勸過我讓我離開譚以琛,免得引火自焚 ; 我也應了他 ; 卻遲遲沒有行動。
我想他一定覺得我當時是在敷衍他 ; 所以現在才忍不住說起了風涼話。
可實際上,我並沒有敷衍他的意思,我早就決定離開譚以琛了 ; 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 ; 是因為時機還沒有到。
現在 ; 時機已經到了,只要再證實一件事,我就能義無反顧的離開譚以琛。
但願我能平安活到證實完這件事吧……我在心裡無可奈何的嘆著氣。
中午的時候,鄒越風過來了 ; 依舊是打著看秦如霜的幌子 ; 可我知道 ; 他醉翁之意絕對不在秦如霜。
“我聽說 ; 昨天晚上譚老二帶著白文琦過來找你了?”鄒越風問我 ; 說話時語氣裡染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點頭,故作鎮定的回答他說:“是啊……鄒老闆您的訊息可靈通。”
鄒越風樂了,笑得格外誇張:“你們這是唱哪兒出呢?現在流行帶未婚妻見情婦嗎?怎麼,譚老二還想讓你跟白文琦拜了姐妹?”
這傢伙字裡行間都是對我和譚以琛的諷刺,我懶得理他,扭頭就走。
可讓人惱火的是,鄒越風卻像狗皮膏藥一樣 ; 死粘著我不放。
“生氣了?”鄒越風藉著長腿的優勢,很快便追上了我:“這都過去三年了,小傢伙你這脾氣怎麼還是這麼大?”
我惡狠狠的瞪了鄒越風一眼:“要你管!”
被我罵了一頓 ; 鄒越風非但不惱 ; 反而伸手攬住了我的腰。
“我不管你誰管你?”他輕輕一拉,便把我把撈到了懷裡 ; 似海般深邃的眸底,帶著他慣有的 ; 痞味十足的笑意。
我措不及防,被他牢牢抱住 ; 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又被他抓住了雙手。
“別亂動。”他壞笑著,然後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調戲我說:“一會兒把我蹭硬了,你給滅火嗎?”
王八蛋!我在心裡惡狠狠的罵著,簡直恨不得對準他的命根子狠狠踹上一腳,看他還敢不敢再在我面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