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大跳,急忙低下頭,掩飾住不安,說道:“哦,我只是隨便問問。”
彭衣茱釋然,嫣然一笑,說道:“當然是師父了。師父她從小收留我,傳授神法,在我身上傾注了無數心血,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親人。”
段逸鳴瞧了她一眼,遲疑片刻,問道:“除了羽師伯之外,還有其他人吧……”
彭衣茱說道:“其他人?當然有了,比如長孫師妹……”話語戛然而止。
她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明朗的面孔,灑脫的身影頃刻間佔據了她的芳心一角。不知自怎的,死裡逃生之後,這個少年在心中的印象反而加重了幾分,抹之不去。
多年前那個晴朗的午後,絕壑之下,兩個天真爛漫的孩子歡呼雀、追逐玩耍。男孩子摘下一大團豔麗的朵,紮成花冠,親手戴在小女孩的頭上,小蜜蜂圍繞著花冠嗡嗡飛轉,逗得小女孩開心的咯咯笑個不停……
想到這裡,彭衣茱心中大甜,嬌顏如春花綻放,眼睛裡亮起令人目醉神迷的異彩,神采飛揚。
段逸鳴心中一痛,神色大暗,心中隱約的感受到伊人心中所想。
突然之間,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大難重生之後的喜悅之情蕩然無存;心中反而覺得,在古墓之中比此時好上十倍、百倍,不覺沉默下來。
夜色漸深,遠處傳來不知名的怪叫聲。
兩人默默的想著各自的心事,不知不覺地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段逸鳴早早醒來。兩人隨便找了一些野果果腹之後,便上路出發。
好在一路並無變化,等到晌午時分,終於脫離山區,來到一處小鎮之中。
段逸鳴一打聽,這小鎮卻在石磯口之西,中間隔了座連綿不絕的大山,若想去往石磯口,至少也在三百里遠近。
兩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在石棺中順著流沙潛行,竟然走出了數百里之遙。
走了一陣,街邊傳來一陣香氣,段逸鳴腹中鼓鳴如雷、食指大動。
彭衣茱聽見,禁不住抿嘴嬌笑,當下乾脆找了一間乾淨的酒樓,叫了些飯菜吃起來。
偌大的酒樓上反倒沒有多少客人,氣氛有些凝重,大家臉上都有一種驚惶和不安,大都是匆匆吃完飯,扔下銀兩就走,極少有人逗留喧譁。
段逸鳴叫過店小二,低聲問道:“小哥,最近有沒有看到一個綵衣女子,年紀大約十五六歲……”將沉魚的模樣說了一遍。
店小二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有見過。”
段逸鳴有些失望,暗道自己和彭師姐在古墓之中困了許久,沉魚想必從另外一條路離去了。
彭衣茱皺皺眉頭,沒有開口說話,她對周圍情形隱隱感覺不對勁,隨意的問道:“小二,在這裡吃飯的人似乎不太對勁啊,難道出了什麼事嗎?”
店小二神色驚惶,看看周圍,見無人注意,這才低聲說道:“兩位客官是初來此地吧?你們不知道,這時最近發生了一件駭異之事,你們還是不要過問的好,儘快趕路離開就是。”說罷急匆匆起開。
彭衣茱直覺感到發生了一件不同尋常之事,於是一邊低頭吃飯,一邊細心聆聽周圍。
此時,一個說話聲音引起了兩人注意。
旁邊一桌上,圍坐著五個孔武有力,獵戶裝束的大漢,聚在一起大吃大喝,一邊壓低聲音交談著。
一個長臉大漢說道:“訊息究竟是真是假?”
旁邊一個枯瘦中年人說道:“絕對不假,這是我和張兄弟親眼所見。”
左首一個黑臉人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說道:“當時我和任老弟上山打獵,也是手氣好,一連打下兩隻成年肥大金錢豹,還有十幾只小獸,極是沉重,只好勉強運到山神廟中。
“此時天色已晚,就決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