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一雙麟兒促成喜緣,高興都來不及呢!”
元衡真君急忙示意顧研茹,說道:“茹兒,能有丹師叔為你們證婚,乃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還不快來謝過丹師祖!”
顧研茹昂起頭來,說道:“丹師祖好意,請恕茹兒不能答應。”
此言一出,諸人皆是一怔,紛紛僵住。
席間靜悄悄一片,掉針可聞。
元衡真君面色登時一沉,輕聲喝道:“茹兒,不可使小性子!快給丹師祖賠個不是!”
顧研茹卻恍若未聞,一動不動。
丹琊上人面上閃過一道異色,揮揮手,說道:“茹兒,為什麼?”
顧研茹冷冷掃了譚出塵一眼,斬釘截鐵的說道:“譚師兄天縱英才,未來不可限量,茹兒乃是蒲柳之姿,高攀不上,倒教丹師祖失望了。”
丹琊上人聽她這般說辭,眉頭一皺,臉色立時沉了下來。
元衡真君見機不妙,說道:“茹兒,不可亂說話,丹師叔能為你和出塵證婚,乃是天大的面子,還不快謝過?”
顧研茹咬唇說道:“舅舅,茹兒自小由您養大,當知恩圖報,萬事無不聽從您吩咐。不過,此事關係到茹兒終身,茹兒想自己選擇,不願別人干涉!”
元衡真君一怔,臉色一沉,強自壓抑著怒氣道。
“出塵俊朗不凡,謙遜知禮,天資聰穎,在諸弟子之中出類拔萃,乃是極為少見的奇才,以他的條件和你非常匹配。舅舅和諸位長輩也早有此意,只等你兩人長大便允婚。
“再說你們二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彼此十分了解。舅舅是看著你們長大的,覺得你們很適合……”
顧研茹聽他說到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面色緋紅,不待元衡真君說完,急匆匆打斷:“舅舅,茹兒和譚師兄只是一般師兄妹關係,並不是什麼青梅竹馬、兩小……之類,您這是亂點鴛鴦譜!”
她悄悄掃了段逸鳴一眼,粉頸登時緋紅。
元衡真君被她一頓搶白,大是錯愕,一時說不出話來,指著顧研茹,氣道:“你、你……”
一邊蝶婆婆說道:“掌門師兄,您不必動怒,茹兒還是小孩子,別嚇著她。”
顧研茹依偎在蝶婆婆懷中,噘起櫻唇,氣鼓鼓的。
元衡真君一頓足,氣道:“你這丫頭,翅膀硬了,敢不聽舅舅的話了!”
丹琊上人鐵青著臉,冷冷看著顧研茹:“丫頭,長輩的話你也不聽?紫蘿谷什麼時候教出了你這麼個沒有禮貌的弟子?”言下之意,是在責備元衡真君管教不力。
元衡真君聽著,只覺頗為刺耳,門下數百雙眼睛齊齊盯在自己身上,等著看如何處理,他心中怒極,臉色一變,喝道:“茹兒,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且說說看,出塵有何不好,哪點配不上你?”
顧研茹外柔內剛,性子卻是極為剛烈,她自幼失去父親,因母親是元衡真君之妹,無人敢惹,被眾人呵護有加,哪裡受過別人叱喝?現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元衡真君厲聲斥責,還要迫她表露心意,更是破天荒頭一遭,如何忍受得了?
心中羞怒交加,眼淚忍不住便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不哭出來,胸脯劇烈起伏。
蝶婆婆輕拍她香肩,安慰幾聲,抬頭說道:“掌門師兄,此事不如暫且放在一邊,容後再敘。”
丹琊上人冷冷說道:“長者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便然。你這般護著她,不啻放縱!你身為谷中長老,不會不知道罷?”他的輩分在席間最高,說話極有分量,蝶婆婆聞言不便再說,只好緘口。
但顧研茹自小隨蝶婆婆長大,最瞭解其性情,顧研茹剛烈任性,若是把她逼急了,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心中不由暗暗焦急。
元衡真君臉上頗為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