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清脆的金石聲傳開,嗡嗡不絕,火線猛烈撞上銀光,熾芒爆閃,頓時激起沖天火浪。
段逸鳴眼前一花,胸口氣血翻湧起伏,一時間什麼也看不清了。在漫天赤紅之中,依稀看到一個淡淡的人影出現。
「什麼人,竟敢來我刑天峰蠻橫撒野?」來人語音冰冷,寒意幾乎將四周空氣凝固。
「啊!」逍遙散人似乎看到什麼不可思議之事,凝固在當地,只呆呆的望著來人。
紅光消散,一個白髮儷影逐漸清晰,手中握著一柄血紅古劍,赫然便是血瑚古劍。
段逸鳴知道是唐冰蘭唐師祖到了,暗中吁了口氣,上前躬身道:「弟子段逸鳴見過唐師祖。」
唐冰蘭卻置若罔聞,眼睛只怔怔的瞧著逍遙散人掌中兵器,眼眸深處似有一絲說不出的異樣。
逍遙散人的手中是一柄銀白色奇門兵器,極似峨嵋刺,但卻形如蘭花,色如白冰,瑩瑩閃光。
「蘭冰刺?蘭冰刺怎麼會在你手上?」唐冰蘭失聲叫出,目光緩緩上移,盯住逍遙散人面容,滿是詫異驚奇。
逍遙散人慘然一笑,低聲吟道:「刺若幽蘭寒似冰,人如牡丹嬌勝花。」
唐冰蘭身軀猛的一震,美目圓睜,駭異的盯著對方,說道:「你……」
逍遙散人微微點頭,說道:「你送給我的信物,我怎麼會假手他人?」
段逸鳴心中奇怪,唐師祖和逍遙散人竟然曾經認識。
一邊受傷的韓湘月拭去嘴角血跡,說道:「師父,這邪魔亂闖刑天峰,將弟子擊傷。方才大漢陽峰傳警,有邪魔入侵,必是和他一夥。」
唐冰蘭緩緩轉過頭來,疼惜的看了她一眼,復又轉過身去,冷冷說道:「你好重的煞手,竟然連我的徒兒也不放過。」這話說得頗為古怪,隱隱有一絲傷心和驚怒包含在內。
韓湘月心細如髮,立時覺察出其中微妙。美目圓睜,看看場中兩人,心頭掠過一個怪異的念頭,臉色微微一變。
逍遙散人張張嘴,目光投注到血瑚古劍上,啞著嗓子說道:「血瑚古劍終於還是出鞘了。」聲音隱隱有些震顫。
唐冰蘭嬌顏浮起淡淡的粉紅色,腦海中一片混亂,眼睛裡浮起一層霧氣。
逍遙散人說道:「冰蘭,真的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
唐冰蘭心中一緊,這個稱呼曾多少次在夢中響起,每一次都會讓她驚醒。
午夜夢迴之際,那個人影總會在眼前浮現。沒料到,今天竟會突如其來的出現在眼前,如若夢中一般。
那英俊瀟灑的音容笑貌,恍若昨日的再次從心底湧起,唐冰蘭思緒飛閃,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心亂如麻,驀地一咬牙,低聲說道:「你怎麼會到了這裡?」話一出口,便覺不妥,掃了旁邊兩人一眼,想說什麼卻又咽下。
逍遙散人臉孔抽動,上前幾步,說道:「冰蘭,多年不見,你還好麼?」
唐冰蘭臉色變幻,說道:「我、我還好。這些年在舊宗廟中居住,倒也清淨。」
逍遙散人微一皺眉,說道:「你瘦了,你比當年清瘦多了。歲月荏苒,你的一頭秀髮竟然變白了。為了我,你受苦了……」言語中不勝感慨。
段逸鳴看著眼前這一幕,驚奇萬分。但又似乎明白了什麼,突然憶起初次見到唐冰蘭時,聽公伯師祖說起,唐師祖是因為當年情事而為人不容,自我放逐於舊宗廟中。
難道說,唐師祖當年情侶竟然就是這逍遙散人麼?
他心中疑竇重重,看向韓湘月,只見她臉色蒼白,好似也在剎那間有所領悟。
唐冰蘭身軀微微顫抖,壓抑著心中激動,問道:「夫野,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逍遙散人長聲大笑,笑聲中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