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臨皺眉,“怎麼還蹬鼻子上臉了?”
雲莘皺眉,“公子,小的穿著明明就好看,他們都說好看,九爺也沒說難看,小的自己覺得也好看,可是公子不知道,小的不在乎他們怎麼看,就在乎您一個,您說不好看,小的以後再也不穿了。”
她說著,把臉貼在了墨司臨的手心上,語氣中帶著無限委屈。
墨司臨聽著雲莘的話,心裡軟了軟,伸手摩挲著她的臉頰,柔聲道:“雲莘,本公子對你而言,就這麼重要?”
雲莘急忙直起身子來,“那當然,公子是小的最重要的人。”
她穿越而來,沒人看得懂她心裡的彷徨和無助,每一次最關鍵的時刻,都是墨司臨挺身而出,雖然墨司臨平時囂張霸道毒舌了一點,卻仍是時時刻刻的陪在自己身邊,不曾離開過。
雲莘掰著墨司臨的手指,道:“公子在小的心目中,是最好最好最好的,也是小的認識的最厲害最厲害的了……”
墨司臨輕笑著,對雲莘的話感到開心,柔聲道:“知道了知道了……甜言蜜語什麼的,真是學的夠快。”
雲莘但笑不語,伸手掰著墨司臨的手指頭玩兒,墨司臨低頭看著,任由她玩著,道:“不讓你穿女裝示人,是為了保護你,雖說你穿起來不是那麼好看,可也不難看,你要知道,現在很多登徒子,若是被盯上,可怎麼辦?”
雲莘聽著,心裡揚起一抹開心,道:“公子,您是擔心我吧?覺得我穿的好看,所以不想讓我穿給別人看是不是?”
墨司臨臉色一紅,剛想搖頭,卻看到雲莘圓溜溜的大眼睛,只得彆扭無比的點了點頭。
雲莘彎唇笑,“我就知道。”
墨司臨輕聲的笑了笑,道:“雲莘,若下次再遇到今日的事情,你不必為我逞強。”
雲莘一愣,便知道了墨司臨說的是哪件事情。
雲莘道:“不行,公子您放心,周書文他腦袋被驢踢了,您別聽他的話……”
墨司臨伸手摸摸她的發,道:“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
雲莘一愣,隨即疑惑的看向墨司臨。
墨司臨的目光悠遠起來,道:“你應該知道吧,我是墨家人,就是那個天下聞名的墨家茶莊,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了,我從小被奶孃帶大,父親在我母親去世後抬了姨娘為正室,從此之後,墨家便容不下我了,那時去騎馬,我的馬兒驚了,我從馬上被摔了下來,摔斷了腿,從此之後,只要是父親祖母看不見的時候,他們都叫我殘廢。”
雲莘一愣,她看著墨司臨的神情,聽著墨司臨的話,感覺又是氣憤又是心疼,墨司臨卻是微微的勾唇,“墨家少莊主怎麼可能會讓一個殘廢來做呢,姨娘生了兒子,墨成均詩書武藝都是一等,做生意更是有頭腦夠聰明,父親說,讓墨成均出面談生意,我只能日日坐在輪椅上,看著院子裡的櫻花開了又落,落了又開。”
雲莘無比心疼,她終於明白,那一次為何墨成均說那些話的時候,墨司臨會忍不住情緒激動,那時候,他應該是被勾起了心底最深的往事,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吧。
墨司臨伸手摸摸雲莘的發,道:“冬季之時,府中的傳家寶玉沒了,有下人看見是我拿的,父親帶了人來搜,果真搜到了,那時我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端良說,我的腿再有一個月就可以站起來了,可是這時候,父親卻又派人,打了我一百棍,將我攆出府去,對外說,是我的命不好,克著了姨娘,那個冬天,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當時十歲,跪在雪地裡跪了三天三夜,到最後暈了,被至軒和端良帶走,也沒有看見墨府的大門敞開過。”
雲莘聽著,心疼的都要掉淚,她伸手握著墨司臨的手,“公子……”
墨司臨微微勾唇,“從那之後,我的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