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即使嘴上說熱,但還是接過了趙程程手裡的衣服。 大佬給的衣服,他當然要好好收起來,以後還可以跟大佬穿姐弟裝,想想就幸福~~~ 越看二狗子,王驕陽就越覺得不對勁,但此刻情況不明,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馬文才揉了揉鼻子,見二狗子手裡拿著衣服,卻不穿,便想要向他討要。 還沒來得及開口,便感覺腳下一涼,低頭一看,竟然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水! 那水就像是冰塊化掉了一樣,帶著森森寒意,只淹沒到了眾人的腳上,就凍的他們嘴唇發紫。 如今再看二狗子一臉無辜,左手攥著衣服,還用右手扇風的行為,就更加覺得詭異了。 見趙程程叼著煙管,從包裹裡掏出一把摺扇想遞給二狗子,王驕陽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他下意識撲上去,一把按住趙程程的手,湊到她耳邊,哆哆嗦嗦的說:“別去! 梁二狗可能被附身了,這裡這麼冷,他還說熱,他一定不是人!” 趙程程推開王驕陽,撓了撓耳朵,開啟扇子扇了兩下風:“你才不是人呢,這大熱天的,怎麼就冷了? 王驕陽,你是不是陽氣不足啊?平時有沒有手腳冰涼的現象?” 陽氣\u003d男性力量。 陽氣不足\u003d男人不行\u003d不是男人…… 王驕陽當即就不樂意了,急忙大聲反駁道:“誰說的?我哪裡陽氣不足了?我身體好的很!!!” 說著,他還為了證明自己,一把脫掉了自己的外衫,丟在椅子上,奪過趙程程手裡的摺扇,一個勁扇風。 豈料手剛握到扇柄,就感覺到了一陣暖流,就連扇子扇出來的風,也是暖洋洋的,讓他烏青的臉色,逐漸恢復。 馬米才不管什麼男不男人的,他只看見了自家公子那青紫色的嘴唇,於是撿起椅子上,王驕陽的外衫,給馬文才套在了身上。 豈料對方卻拒絕了,不僅如此,還脫掉了自己的外衫,用手扇風表示自己也“陽氣十足”。 趙程程搖搖頭,將二人的外衫丟給了捂著眼睛的祝鴻才主僕,又低頭撩了一把冒出來的井水。 :“你們說,這個女的死了以後,有沒有去找那個害死他的男人?” 王驕陽不停地用扇子扇風,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一句:“不知道啊,梁兄你問這個幹嘛?” 趙程程吐了一個菸圈:“如果她已經大仇得報,那為什麼還會困在這裡,對無辜的我們下手呢?” 王驕陽陷入了沉默,手中卻還一刻不停的搖著摺扇。 一旁嘴唇和臉色被凍得越來越紫,卻沒有摺扇的馬文才卻介面道:“大哥,我聽說溺死的人,要找個替身,否則是無法投胎的。” 趙程程噗嗤一樂,又丟給二狗子一個摺扇,再回頭的時候,神情格外的冷漠:“那我們就要犧牲三個人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包括一直捂著眼睛的祝鴻才主僕。 :“嬰兒的哭聲有兩個,加上孩子的母親,一共三個。” 趙程程的聲音中,不帶任何感情,就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所以,你們想好要把誰推出去了麼?” 一陣詭異的沉默。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誰也沒吭聲,只是任憑地下的水,一點一點的漫過眾人的膝蓋。 趙程程卻好整以暇的坐回了桌前,夾起鍋裡的羊肉,自顧自又開始吃。 猶豫片刻後,吟心小心翼翼的說:“梁……梁公子,我們不如就讓王驕陽他們去當替身吧,他們正好三個人。” 王驕陽一愣,隨即怒道:“你說什麼?賤女人,信不信小爺殺了你?” 說完之後,他冷哼一聲:“梁兄,你知不知道,祝鴻才和這個吟心,是女子?” 趙程程瞅瞅王驕陽,又瞅瞅祝鴻才,裝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老三……你……他說的是真的嗎?” 祝鴻才的臉色非常難看,半晌後才憋出一句:“大哥,你聽我說……” :“別說了,我不想聽,有話你自己去跟女鬼母子說吧。” 趙程程冷冷的打斷道:“還有一個,你們誰去?” 誰去?誰願意去?這不是去玩,是去送死啊! 一時間,除了祝鴻才的哭叫聲,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再說話了。 二狗子嘆了口氣,擺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