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雨跑回金山寺後,法海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臟依舊沒有冷靜下來的意思,他懊惱之餘,那許久未見的心魔卻又跑出來刷存在感了。 :“和尚啊和尚,你心跳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啊?” 心魔坐在不遠處的石床邊,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趙程程同款龍紋煙管,笑嘻嘻的調侃道:“嘿嘿~她真可愛,是吧?” 法海點點頭,又搖搖頭:“嗯。” 心魔從口中取下龍紋煙管,皺眉問道:“話說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見法海搖頭,心魔翻了個白眼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頓了頓,又笑嘻嘻的解釋道:“我可是你的心魔,你是怎麼想的,我都知道,如果你心裡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那我怎麼會出來呢?” 法海眨眨眼,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想到心魔剛才說的話,又理直氣壯的說:“既然你知道我在想什麼,那自然知道我在糾結什麼。” 心魔被他噎的直磨牙,半晌才皺著眉怒道:“我當然知道你在糾結什麼,我是問你為什麼要糾結這些!” :“你既然知道我在糾結什麼,那自然也……” :“你踏馬要是再敢問,勞資現在就弄死你!” 看著與趙程程同出一轍的惱羞成怒,法海又有些混淆了,垂著頭半晌後,心魔才聽見了他委屈巴巴的聲音:“你又不愛我,怎麼會在乎我的心思呢?” 心魔默默捂住心臟,在胸口錘了兩下,試圖緩解那細細密密,又甜蜜又苦澀的感覺,嘴上也連連勸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她不是說了麼,你死了,她也不活了,怎麼就成不愛你了,你這麼說,對得起她那一片心嗎? 再說你之前跟個偷窺狂似的,偷看人家蛇妖,難道沒發現,你不在的時候,小蛇妖五脊六獸的那一出(那一出方言:那個樣子。),有多難受嗎?” 聞言,法海心中一喜,卻又心口不一的辯駁道:“她說的那是……那是契約。” 心中的苦澀褪去,心魔鬆了一口氣,又來了精神,賤嗖嗖的調侃道:“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嗯。” 感應到對方那甜蜜又歡快的心情,心魔的心情也莫名的好起來,面上卻佯怒道:“撒謊! 若真是這樣,你那個時候為什麼會那麼高興?出家人不打誑語,不打誑語,不打誑語! 你再不說人話,那咱倆也別聊了,再賤吧。” 說著,她作勢要起身。 :“我不知道。” 法海果然上當了,心急之下,他迅速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心魔半仰著頭看他,帶著些不解的問道:“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她愛不愛我,也不知道她成仙以後,還會不會記得我。 你……與她一樣,你一定知道。” 說到這裡,法海轉過身子,雙手按住心魔的肩膀,垂著頭,一臉期待的看著對方。 他這個行為,讓心魔原本還算美好的心情瞬間低落到了谷底……哦,不,應該說是衝上了雲霄。 她一把甩開法海按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憤怒的扯著嗓子吼道:“法海,你踏馬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知道我是你的心魔,不是她的心魔吧?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憑什麼覺得我會知道? 我只是一個心魔而已,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像個木頭一樣的和尚的心魔!!!難道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法海有些心虛,卻還理直氣壯的道:“可是你和她一樣。” 心魔聞言瞪大雙眼,惡狠狠的瞪了法海半晌後,垂頭閉目,口中嘟嘟囔囔的念起了什麼東西。 法海用神識探去,只聽它唸的是:“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別人生氣我不氣,我若氣死誰如意……” :“你生氣了?”法海不解的問道。 心魔瞪了法海一眼,口中不但沒有搭話,甚至還依然胡亂念道:“生氣傷肝又傷脾,氣出病來無人替……” 雖然但是……法海卻仍然頂風而上:“你為什麼要生氣,你們兩人是一樣的,她的想法,你一定都知道,為何不說呢?” 轟的一聲,法海那硬邦邦的石床被心魔一掌拍碎,它瞪著眼睛,咬牙切齒的說:“我剛才不是給你解釋過了嗎? 你踏馬是聾了,還是健忘?還是說你聽不懂人話? 我告訴你,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是蛇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