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堅持到了下課,江夜便迫不及待的將趙程程叫到了教學樓頂層無人的天台,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大師……哦,不,趙同學,記得你之前在梁小姐家裡扎的那個紙人嗎? 你……可不可以重新給它畫一個頭?它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每次看見他之後,都感覺自己的抑鬱症馬上都要復發了。” :“不可能!你的抑鬱症不可能復發!”趙程程想也不想的反駁道。 江夜聞言,激動的連聲音都控制不住的大了不少:“你要不要自己看看它?它真的很可怕……最近它還常常來找我要什麼生辰八字,今天紅紙寫名字,後天黃紙按手印的,我真的感覺馬上就要病發了!” :“嘖~放心吧,你那個病,好了就是好了,不可能復發的。”趙程程安撫的拍拍小夥子的肩膀:“老張雖然人不咋地,但你絕對不可以質疑他作為一個心理醫生的職業技能。” 江夜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雙手抓住趙程程的肩膀,嚴肅的解釋道:“趙同學,我知道我的抑鬱症被治癒好了……但是我每次看見它,都是一種心靈和肉體上的雙重摺磨! 我不懷疑張同學的技術,但如果經常看見那個紙人的話,是會重新得抑鬱症的,或許還能加點別的病……它真的很可怕,你要相信我,真的很可怕啊!” 趙程程見他不似作偽,不確定的撓著後腦勺嘟囔道:“不能吧……我自己扎的,我還能不知道它長什麼樣嘛……” 想到當初趙程程一邊跟那個什麼骨嘯城主打電話,一邊隨手塗鴉,江夜便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他單手按住自己兩邊太陽穴搖頭道:“哎……你可能還真不知道……” 頓了頓,他又放下手掌,可憐兮兮的看著趙程程道:“還有啊,那個紙人自從換了腦袋以後,腦袋就不正常了…… 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我是說它的精神狀況堪憂……每次來找我拿東西,它還非要過來,搞得我不想見它都不行,不然你給它重新換一張臉,再讓那個清唐(張家林副本里的名字:清字輩,唐家老張。)也給它治療一下吧?” :“這話說得……我自己糊的紙人,我能不知道它長什麼樣麼……” 趙程程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仔細回想一下,她還真記不起那個紙人被自己畫成什麼樣子了。 人家事主都這麼說了,那不如便跟他一起去看看吧。 當天晚上,趙程程放學以後,藉著跟唐家大小姐,也就是自己剛認識的同班同學一起出去逛街的由頭,去了江夜家。 兩人帶著江夜一起去了梁卿家一趟,看見那個紙人的時候,就連趙程程做自己都被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這玩意長得忒寒磣了,比起迪奧娜給自己畫的油畫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張臉已經脫離一個正常紙人該有的樣子了,活脫脫就是一個從二十八樓跳下來沒死成,又在大街上被車撞,然後爬起來幹了一瓶百草枯,還贅上了兩斤氰化鈉的慘狀。 那一張臉上什麼都有,紅的眼睛、白的眉毛、黃的臉蛋子還漏風,五官的形狀大小不一就算了,她左一層又一層糊上去的原白色紙張竟然還掀起了兩個角,某一個角度對著人的時候,那口子處還往外漏風,整體配色詭異又壓抑,讓人每看一眼,都能多增加一分心理陰影。 趙程程嚇得嘴都咧開了,紙人胡成這個樣子,別說是江夜了,她自己都感覺要被嚇出精神病來了。 唐豆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連技能都觸發了,差點一不小心,把梁卿家的房頂掀了。 梁卿跟韓穎兩口子許是看多了這紙人的慘狀,多少都有點習慣了,但安撫下兩人之後,還是誠懇的請求趙程程再重新給紙人糊一個腦袋,省的每天面對這麼個倒胃口的糟心玩意兒,影響兩人感情。 趙程程果斷應下,一把薅掉了那個醜的不忍直視的紙腦袋,認認真真的糊了一個紙腦袋,之後讓唐豆重新幫著小玩意兒畫張臉。 兩人搗鼓了一陣子,弄好了紙人以後,便領著江夜辭回了陽間。 從江家出來以後,兩人又約了慕容珊一起出來玩。 慕容珊知道趙程程現在的處境,見面的時候,一直垂著眼睛,像是不敢跟她說話似的。 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