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好過,旁的人也休想舒服!
舒杳安面色驟變,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可是舒杳寧不吃她這套,反抗越激烈,他的鎮壓手段也就越厲害,“看來幾年沒見,你忘記了很多事。”
他淡淡說著,透出的肅蕭與冷冽一閃而逝,卻足以讓人戰慄,“你威脅不到我。”
“因為我沒這資本。”她小臉雪白的介面,明明心裡痛到連聲音都極為不穩,說出話卻毫不示弱,“可你也忘了,就是我這沒資格威脅你的人,曾讓你栽了個大跟頭!”
“然然!”
看著舒杳寧一瞬間眯起的厲眸,舒杳安怒喝出聲。當年發生的事是舒杳寧的禁忌,也是整個
舒家的禁忌,沒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獨獨她……
杳然雪白的臉色襯著那對明亮的眸子,不服輸的回瞪著舒杳安,也是在告訴他:她絕不退步!
舒杳安複雜難言的望著她倔強的小臉,滿心不甘只得化為一聲無奈長嘆,“算了。”
知道僵持下去不會有什麼進展,反而還會讓她和他們的關係更僵,他退而求其次道:“那就只能繼續麻煩葉小姐了。”
杳然掙了掙,舒杳寧卻還沒鬆手,他眸色深冷的注視著她,良久才緩緩鬆了絲力道,杳然順勢甩開束縛,拉著紀痕遠飛快跑出客廳。
舒杳安苦笑著目送著他們遠離,衝舒杳寧道:“去把葉小姐找上來吧,現在也只有讓她幫忙了。”
安靜空蕩的馬路上,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飛速駛過,卷飛了飄落在地的枯葉。杳然坐在副駕上,頭微微垂靠著窗,不知道在想什麼,紀痕遠輕輕瞟了她一眼,轉而又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繼續開車。
“紀痕遠。”她怔怔愣了許久,才開口喊了他一聲。
“嗯。”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舒家人的?”從他剛剛見到舒杳安與舒杳寧的反應就能看出,他一點也不吃驚。
紀痕遠一手打著方向盤,語氣輕描淡寫,“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早在他們還沒重逢,早在她還是學生的時候……
她沉默了下來,是的,最開始他就說過他們是舊識。
“喂……”
“嗯?”
出人意料的,她竟然探身環住了他的脖頸。
於是,原本駕駛平穩的轎車歪出一大截,繼而在即將撞上綠化帶的時候緊急剎車。
紀痕遠的面色很平靜,在她緊緊環上來的時候,伸手回抱住了她。
“紀痕遠,我忽然覺得認識你還不錯。”杳然的聲音悶悶從他肩上傳來,他卻不覺高興,只是微微皺起了眉。
常理之下的舒杳然是不會和他說這些的,現在的她,像極了前段日子從舒家離開時的樣子。
“想不想去吃湯包?”如果繼續這個話題只會讓她更傷懷,紀痕遠淡淡開口,冷清的聲音飄入她耳內,卻帶著常人難明的溫情。
她身形驟僵,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不懂情趣。
心思一轉,原先的難過也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她撇撇嘴,卻沒鬆手,“幹嘛不去,我要吃兩屜!”
饒是淡定如紀痕遠,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八個湯包一屜,兩屜就是十六個,她還真能吃。
“下去,這樣看不到路。”
“你不是很厲害嗎?我可是聽你那文書說,你開車技術很牛很牛,蒙著眼睛都能把山路當平地駛!”幾個月前她在空特大隊跟任務時,小文書可沒少說,將這位紀營長吹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就差沒在腦門上刻個神字了。
“你信了?”
以為某位營長心有羞愧,杳然得意洋洋的晃著腦袋,“為什麼不信?難不成……你在空口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