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與她定下的測試,也就毫無意義了。
他目光如炬,緊緊膠盯在正前方緊閉的大門上。
——所以,紀痕遠是會出現,還是將舒杳然置之不理呢?
——呵呵……
“你……你要對他做什麼……”杳然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是平常少有的冷靜,雖然聲音明顯在發抖。
“……”舒杳寧愉悅的揚起薄唇,“要不要打個賭,紀痕遠救走的一定是唐茹。”
他們之間的信任,一定是摧毀在他手中!
“那又怎樣……”她面色發白,就連嘴唇也在哆嗦,沒有人能夠在這種直接面對死亡的情況下還保持鎮定,更何況,她並不想死!
“唐茹本來就是無辜的!”
“哦?希望你到時別哭著求紀痕遠選擇你,”舒杳寧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最後幾個字壓低了音量,悄聲微笑,“因為,唐茹不會醒過來的……”
杳然的唇顫了顫,抬眼看他,後者露出抹會心的微笑,“她被我打暈了。”
“你什麼時候把她抓來了!”
“噓……”舒杳寧豎起食指抵在唇間,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聲音輕柔,“這個秘密,你最好別知道。”
“……”杳然的眉間擰出深深鬱結,眸底卻有著濃重的驚懼。
舒杳寧
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讓人毛骨悚然……
——他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緊閉的大門發出一聲淒厲的吱呀聲,舒杳寧的唇畔泛起抹詭譎弧度,杳然看在眼裡,愈加心驚。
又是這種笑……
又是這種可怕的笑!!!
大門完全開啟,明亮的光線爭先恐後的從男人身後射進來,因為逆著光,男人的面部輪廓被模糊的厲害,完全辨不清神色。
舒杳寧笑容滿面,“果然吶,紀營長真的出現了。”
單槍匹馬,真是讓人佩服他的勇氣。
紀痕遠慢慢走進廠內,刺目的光影不住在他周身流連,直至大門被重新關上,才不舍的逐一消散,“放了她們!”
他的聲音很冷,隱隱帶著威懾的壓迫感。
舒杳寧面上的笑容更深了。
被強制留在外頭的保衛部部長心急如焚,放任紀痕遠獨自去了危險的地方,如果出了什麼事,絕對不是他可以承擔得起的後果。
可是紀痕遠說的話他也沒法反抗,因為違逆的後果他同樣承擔不起。
“部長,我們要不要……”一名持槍計程車兵保持站姿行了個軍禮,話沒說完就被保衛部部長擺手否決。
“廠內油的密度偏高,要是開槍,可能會引起爆炸。急救快到了吧?”
士兵點頭。
“好。”透過樹叢遙遙望向那座荒廢的建築,他無意識的咬緊牙關,只能寄希望於紀痕遠,讓他能夠無恙歸來……
“呵呵,紀營長似乎還沒搞清狀況吧。”舒杳寧狀似驚訝的說著,勒緊了綁住唐茹的粗繩,脖子上掛著的繩套卡住了她的呼吸,她睫毛重顫,彷彿就快要醒將過來。
紀痕遠的眼底閃過絲隱忍的擔憂,剛想上前卻被舒杳寧喝止。
“紀營長,舒杳然和唐茹,你只能選擇救一個。”鬆了對唐茹的緊攥,後者不由軟軟貼著牆面倒了下去,舒杳寧看著眼前面色終於有些許改變的紀痕遠,森然道:“而留下的那個,必死無疑!”
紀痕遠心裡一緊。
他的視線停駐在杳然身上,可是後者全然不覺,她的眼裡有震驚、又懼怕、當然……還帶著絲隱匿極深的絕望……
——那是對舒杳寧這
個‘哥哥’的絕望。
就算與舒杳寧的關係再惡劣再憎恨,可她從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