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地撫上那條鏈子,婠婠神色悽迷,如夢囈般喃喃自語:“婠兒永遠都不會失去它。”
元越澤微一錯愕,隨即笑道:“這種身外之物沒必要計較,不靠外物裝飾的美才是最純真,最無瑕,最原始,最動人的。”
婠婠柔美一笑,眼角一挑道:“怪不得師姐不著半分脂粉,不帶任何飾物呢!”
旋即又好奇道:“婠兒有兩個問題,想來想去也想不通。”
元越澤道:“說來聽聽。”
婠婠道:“一是師姐的武功,似天魔大法又像糅合了其他武功,很是怪異,你可否為婠兒解釋一下?二是師尊和師姐的關係你該知道,師尊為了幫人家,將你重創,師姐為何從沒有半分恨師尊或者是婠兒的神態呢。”
元越澤心道這本來就是作戲,於是開口胡謅道:“第一的問題你得自己去問美仙,第二個問題嘛,你知我身體恢復力很強的,那點傷在別人眼裡也許很重,在我眼裡只恢復半日即可。”
婠婠緊盯元越澤,彷彿察覺到他在說謊似的,嬌哼道:“你在撒謊,不說就不說,人家才不稀罕。”
元越澤聳聳肩,躺下後閉上雙眼道:“和我一起睡嗎?”
婠婠倏地霞生玉頰,直紅透至耳根,急呸一口,身形下意識地閃離席子一丈開外,呼吸急促地嬌嗔道:“不許你欺負人家,否則婠兒再也不理你。”
再欲說幾句時,察覺元越澤的呼吸已經均勻綿長起來,婠婠氣得玉足輕跺,躑躅片刻,飛身擠進元越澤的懷中。
大地為榻,星空為被。
※※※※※天色大亮。
元越澤睜開雙眼。
精神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左右環顧,早就沒有了婠婠的倩影。
但她的體溫,她的嬌軀所散的淡淡幽香,以至她的如花笑靨,一言一語,卻好似依舊鮮明動人地存在於四周的空氣中,直滲入元越澤的心靈內。
回想一下,元越澤頭有些疼,昨天被大明尊教的訊息搞得頭昏腦脹,再後來為婠婠抵抗著舍利雜氣,弄得他精神上異常疲累,甚至連婠婠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曉。
叫醒彭梁會的眾人,這些人睡了幾個時辰,體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在元越澤帶領下,一眾人等輕裝上路,奔向洛陽。
日夜趕路四日,終於於這一日午後回到洛陽。
這一路,元越澤從任媚媚與陳家風處瞭解了許多眼下彭城,梁都以及沿海的形勢。
由於東門正在整修,所以元越澤便帶領眾人從南門進城,來到城門口,兵衛一見是元越澤,問都沒問其他二十幾人的來歷,便毫不留難地放他們一行人進城。
甫進城門,彭梁會眾人頓然眼界大開。一邊暗歎元越澤威名,一邊觀賞起洛陽城來。
只見寬達百步貫通南北兩門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筆直延伸開去,一望無際。街旁遍植櫻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樹木,中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際此夏日炎炎之際,桃紅柳綠,景色如畫,美不勝收。大道兩旁店鋪林立,裡坊之間,各闢道路,與貫通各大城門的縱橫各十街交錯,井然有序。
元越澤數日前離開時,洛陽還有些冷清,沒從戰爭氣氛中恢復過來。但此時洛陽城中人潮湧湧,車轎川流不息,熱鬧非常。行人中不少服飾特殊,顯然是外地的商旅。
陳家風似是有所感地嘆道:“只看眼前的繁榮,誰都感受不到這城市剛剛經歷過險惡的戰火。”
行人中有許多都在與元越澤點頭打招呼,元越澤一一回禮,聞聽陳家風的感嘆,剛要接話時,不遠處跑來一人影。定睛一看,原來是楊公卿頭號心腹年青大將麻常。
元越澤擺手打了個招呼,麻常一見元越澤,不由得喜出望外,又見他身邊的人全是